无名者的虐杀直播_上半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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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半场 (第2/4页)

鸦喘得厉害,过了十来秒,他颤抖着放下手,抬起脸,露出了被飞镖刺中的左眼。眼球的三分之二已经被血色染透,难以辨认其中的黑色虹膜。

    ?

    费迪自得地欣赏了一阵他的成果。

    ?

    “乖孩子,别动。”接着飞出了第二支飞镖。

    ?

    青年身子一歪,顺着水管滑落,跪倒在地。从垂落的额发间隐约看得见两枚飞镖尾翼,夹在外套的收音器记录下他一声声剧烈的喘息,其中夹杂着牙齿打颤与干呕的动静。

    ?

    “双倍红心!”

    ?

    费迪大笑起来,鲁伯特张了张嘴:“见鬼……”

    ?

    “我还有一次机会,”费迪在镜头前把玩着手上的飞镖,“告诉我,你们想看我投中什么地方?”

    ?

    “他的右眼”“大动脉!”“你的飞镖是在哪儿学的?”“你们应该脱了他的裤子”……

    ?

    “——同一只眼睛。”

    ?

    音响里传出机械音播报,一条扎眼的红色留言出现在屏幕上,意味着有人送了个价格不菲的礼物。费迪笑容满面,“多有眼光啊!”

    ?

    一直没吭声的鲁伯特口吻有点酸溜溜的:“你以为你还能射中吗,神射手?”

    ?

    费迪转头看向乌鸦,乔适时地将镜头给上,青年仍跪在地上,一手捂着眼睛,牙关紧咬,唇角聚着小团的唾液白沫。显然这个姿势十分不便,费迪捏着飞镖,转来转去也没找到便于瞄准的角度。

    ?

    鲁伯特揣起手臂看热闹,“妙极了,不如你跟他商量商量,就这么说,‘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让我再扎一次你的眼球’。”

    ?

    “去你的。”费迪已经尝试蹲在地上瞄准了。

    ?

    “站起来。”

    ?

    乔突然开口了。费迪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发现他不是对着自己说话。

    ?

    “站起来……快点。”

    ?

    乔对跪在地上的青年说。

    ?

    “哈,”鲁伯特干笑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笑第二声,眼睛越瞪越大,他看到青年摸索着扶住身后的水管,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

    “你他妈是怎么做到的?”

    ?

    鲁伯特与费迪又一次看向乔,后者瑟缩了一下。

    ?

    “我只是觉得他说不定会听话……”乔耳朵发红,从摄影机里望了望神色痛苦的青年,没来由地冒出一句,“他很漂亮……”

    ?

    其余二人跟着看去,费迪试探着先开了口,“抬头,把手放下。”

    ?

    乌鸦垂着脸,湿透的额发黏在眉眼间,汗水顺着脸侧滑下去,一滴又一滴砸在外套上。听话点儿,脑子里的声音在剧痛中又一次响起,他慢慢放下遮挡眼睛的手,抬起了头。

    ?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

    “他照做了。”费迪惊奇地说,“很有趣。”

    ?

    “谁知道,”鲁伯特的目光像要把乌鸦盯出个洞,“说不准是他脑子有毛病。”

    ?

    费迪站了起来,朝青年的脸比划两下飞镖,直直一甩。神射手的第三支飞镖也抵达了柔软的目的地,青年摇晃了下,费迪以为他要倒下了,但没有,他还站在那里。过了几秒,他垂下脸,呕吐起来。

    ?

    “他太疼了。”费迪笑着转过脸,向镜头解释道。

    飞镖游戏以费迪的绝对胜利告终。乌鸦吐了些胃液和少量的食物残渣,就再吐不出什么了,鲁伯特走过去,想把他带回镜头前,一握之下,猛然感受到青年手臂肌肉群潜藏的分量感。

    ?

    这是个练过的。鲁伯特本能地警惕起来,边走边观察乌鸦的脸。后者神色有些涣散,一路踉跄着被轻易地拉回到镜头前,自始至终没有展现出反抗的意愿。

    ?

    飞镖游戏时那股莫名的冲动感又涌了上来,鲁伯特倍感烦躁,转头去看电脑屏幕。聊天室聊得热火朝天,让他稍感宽慰,再仔细一看,却满不是那么回事。

    ?

    “糟糕的演员”“显然这是假的,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痛”“他甚至没出声”“他没法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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