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春梦 (第2/2页)

刻他身体上感受到的，仿佛正在将他不断地融化。

    “呀哈……呀、呀嗯……呀啊啊……！”

    ——然后，手指就那样停了下来。

    少年忽地又坠回黑暗且微凉的空气里，不知所措地摩擦着双脚。

    “咦……哈啊……？”

    然后，这天晚上，他再也没有达到过那个界限。

    清早他醒来时，只觉得这着实是个糟糕的梦——或许是因为突然安逸下来的生活让他过于安心了吧？

    少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甩甩头，把各种胡思乱想都丢到了一边去。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事的时候，他想。

    类似的梦并非第一次出现，在少年入住这里几天后他们就像幽灵一样来袭。

    最初少年觉得十分困惑，也有些恐慌，然而这个公馆里的人对他都很不错，他又有什么理由恐慌呢？

    两种心情交织冲突，少年最终信任了自己的安心感。

    那段时间里他似乎听见了拍手声，但这种声音很常见——不是吗？

    他选择遵从自己的想法，让事情照常进行下去。

    “今天的早饭是什么？”在餐厅里，顾医生问他。

    “早上做了点沙拉。”少年很快答道，“菜了些医生你在院子里种的生菜。”

    “是吗？那可太值得期待了。”医生微笑着说。

    作为少年最初认识的住客，医生看起来温文尔雅，他有时很晚才会回来，于是少年就要帮他准备夜宵。

    一来二往下来，他们变得熟识了起来，而少年在入住后第二天就知道了医生正是之前打理庭院的人之一。

    他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小片地方，用来种植草药和一些蔬菜。

    少年得了那片地的惠，经常在做饭时有些新鲜食材——他在应聘时说的不是谎言，他的确懂得做饭。

    虽然算不上擅长，但他以往曾有很多需要为自己做饭的时刻，他其实也相当喜欢做饭，公馆里经常有各种各样新的食材，这让少年相当开心。

    今天早上，他拌了些沙拉，在过程中先烤了几片面包给了医生，后者看着盘子里的面包，撕下了酥脆的一角伸到少年面前。

    “你自己也先吃点。”他说。

    “唔嗯。”少年也不回绝，他张开嘴，把那食物含进口中。

    他的舌尖灵巧又轻柔地掠过医生的手指，上头的碎屑被舔了个一干二净。

    面包的香味在唇齿间扩散开，少年“嗯”地点了点头：“很脆啊。”他说。

    “嗯。”医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做得不错。”

    而少年只当他是在夸奖那块面包。

    早饭、早上的打扫、午饭、下午的打扫、晚饭，少年的一天简朴得根本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

    但少年觉得没什么不好：他属实没有什么追求，安稳地生活着就好。

    到了这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喝了一杯水，而后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午夜时分。

    就如同之前许多天里那样——

    他的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