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誓言 (第2/2页)

西缠绕着我，已经融入到我的骨血。我知道我的生命太过短暂，来不及帮你，将你拉出魔教，也来不及去和那些死掉的人赎罪。我不能，也做不到看着你依靠杀人活下去，但我也对此无力阻止，我真是，什么也做不到……”

    说完，雀转身，远远望着前方的水潭，笔直走去，鹰立刻三步化作两步，冲过去拉扯他，不准他再往前走，

    什么事是比活着还要重要的事么？为什么你宁愿去死？明明只要活着，不去管我杀不杀人就好了，你明明有自保的力量，独善其身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记着那些死掉的人？他们已经死掉了啊！

    他力气大，蛮横粗鲁，一下把雀拉到自己怀里。

    对方遍体鳞伤，皮肤白皙映着淤青，纤细的身体轻飘飘，像是失去了意识的魂魄，花一般的柔软，和鹰自己身上那种坚硬的老皮，粗犷的身体，截然不同。

    对方的脑袋挨着鹰的胸膛，脸颊摩挲，毛发柔软。鹰心烦意乱，扯开雀的肩膀，看见雀仰着脸，眼角流下眼泪，抹着眼角笑，和鹰那种大声嘲笑不同，雀笑自己的一生都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什么也做不到，什么都救不了，什么都晚了。

    “师兄，你阻止了我这一回，还有下一回呢，多的是我自杀的法子咧。”雀像是在说俏皮话，“师兄，你让我死吧。”

    “……”

    鹰只是皱眉与沉默，手死死抓着不放开。

    僵持可能持续了一会儿，也可能没有几秒，鹰黑着脸，凶神恶煞地咬牙切齿地吐出字来：“不准！”

    大约是看雀丢了魂魄，不知满脑子在想什么，没理他，鹰又半天吐出一句：“你还要救我！”

    雀愣住了，惊讶于鹰还记得当年的誓言。当年鹰也是深陷泥潭，中毒绝望，雀抓着鹰的肩膀发誓用尽一生的力量都会为他找到解决办法……

    是啊，他还要履行他的誓言，鹰还希望自己履行诺言呢。

    大约知道了答案，雀凑了上去，鹰比雀高，雀要微微抬头踮起脚才能勾到嘴唇，两颗脑袋重叠在一起，鹰没有拒绝，只是眉间沟壑渐深。

    寒风阵阵，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气温下降得厉害。雀紧紧抱着鹰，手指抚摸鹰的后背，下巴搭在鹰的肩膀。

    “师兄，好冷……”

    鹰回应了他，手也松开雀的手臂，转而抱紧雀的腰。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体温如此温暖，鹰的体内与外表截然相反，炽热的柔软的后穴，当初觉得恐怖的器官，现在却觉得是舒适的温床，不只是快乐，更是治愈着，包裹着雀的鸡巴，像是融化了，镶嵌了，连起来了。如此坦诚，不像鹰的嘴巴，诚实地吐露出鹰的每一点情动反应，颤抖，收缩。

    做爱的时候身体离得最近，所以他们也就好似能够读懂对方一点点了。鹰的兴奋，鹰的呻吟，大腿夹紧雀的腰，后穴嗦得雀要喷射，鹰的急躁，手指不断抓挠雀的后背，涨红的脸上带着泪痕，还有鹰的松快，双眸失神，余韵未消，紧绷的肌肉变得软了，一抓，巨大胸肌便变形，跟奶子似的任人摆布，吸手。

    他们抱在一起，如天生相连一体。

    “师兄，就算你变成了怪物，我也要救你，进入深渊，砍断你的双手双脚都要把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