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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凉州(过渡 (第2/2页)
人。” 传言中鬼山子前辈行踪不定,常年归隐山林,手里握着一片药谷。少年对此矢口否认,但他师出鬼山门是真,后面这个消息便不一定假。 思及此处,不免回想起一些其他对话。 沈季神色犹豫,吞吞吐吐地告诉我:“我两天突然想起来,师姐说过蝶梦散药效不强,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就会完全恢复。我是因为自小被师姐的药毒习惯了,才没受太大影响。” 我有些气恼,问他为何不早说。 少年抱着脑袋眼神飘忽:“我也有一点失忆,忘了嘛。” 这回答让我又气又无奈,只能忽悠他说他的伤势还没好透,需要在床上继续躺半个月。少年顿时哀嚎出声,肉眼可见的蔫了。 我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景初说他与你们师门有些交情,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蔫如韭菜的少年努力抬起脑袋,疑惑道:“他自己没告诉你?” 有戏。 我不动声色地撒谎:“他没恢复多少记忆就离去了。” 沈季揉着额角细细思索片刻:“不瞒你说,我与他不熟。那天在街上他说师门在找我回去,我想逃,我们就一不小心打起来了。” 你这是犯了什么事不敢回师门,就是因为传闻里的绝世秘籍吗? “那本秘籍是我从师门里偷偷带出来的,”少年看懂我的疑惑,摸了摸鼻子,“问题不大,我过段时间就还回去。”意思怕是学会了就还回去。 他们的私事我不会插手。我放过这个话题:“我想找景初,你可有方法?” 少年仔仔细细想了想,摇头:“我师父也许知道。” 兜兜转转一大圈,不可避免的凉州之行如期而至。 许多江湖人自认话本子里讲的那种侠义之气,最看不惯骄奢淫逸或官宦之流,我顺理成章一切从简,换了身较为低调的行头。 “怎么样?”我问羽十一。镜中映着副寻常富贵人家公子的模样。 他不答,大概想说人模狗样。 实不相瞒,我才学平平,不似大皇兄文韬武略德才兼备,也不似褚连川风流侃侃足智多谋,从小到大在宫里博得关注宠爱,多归功于这副分外昳丽的皮相。因此常被母妃训导怎么不以为耻,可她也会因为我几句漂亮话软了心。 寻了家茶馆靠窗入座,听说书人一下午将本地轶事录讲了不知多少回,听着听着眼皮渐沉,撑着脑袋不知不觉小睡了去。再睁眼时夕阳西沉,镀得满目琉璃金瓦。 “您睡了大概一个时辰。”羽十一守着我,嗑了一桌瓜子。 “我可能还在做梦。”双眼被阳光照得有些睁不开,我俯瞰街道上镶着金边的车水马龙,恍若梦中尤未醒。 他收拾着满桌瓜子壳:“属下已经派人去联系沈公子的友人了,您现在有什么打算,找个酒楼吃饭?” “我真醒了?”听他语气不似玩笑,我一愣,脚踏红尘的实感姗姗来迟,霎时灵台清明。 我应当不至于出现幻觉。 若非做梦,那我现在正垂眸盯着的,那道穿行街中的熟悉身影,便当真是……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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