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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推到他面前。 现在想来,他学舞的初衷也是因为女人,从小耳濡目染,他自告奋勇地想要讨母亲开心,一学就是17年。 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否真的喜欢跳舞了,跳着跳着,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现在甚至以此糊口。 一触即发的争吵早有端倪,男人许久不回一趟家,来了拿几样东西匆匆就走,没有任何留恋,无论对他还是母亲。 宇对父爱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甚至偶尔几次面对男人都感到陌生的可怕,他儿时所经历为数不多的亲情都是女人给予的。到后来,连仅剩的母爱也被夺走了。 他曾偷偷跑去找过,坐在校门口的花坛,看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家长接送小孩,小小的身体一阵风奔跑着跃起,投进大人的怀抱。他好不容易找到女人的身影,怀里抱着陌生的孩子,脸上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疼爱。 宇傻傻的,呆愣的上前,双肩上负着沉重的背包,里面清一色的教材,夹杂着几张得来的奖状——他总想有些什么出彩来吸引母亲的关注,让她为自己骄傲。哪怕一点点也好。 “妈妈。” 女人顺着声音看过来,脸色一下就变了。 那是女人第一次打他。 宇不明白。 他只是叫自己的母亲,向从前一样开口,在女人眼里,他却成了一个美好家庭的破坏者,不识好歹地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仿佛张嘴说出的二字带有毒液,会腐蚀掉她所有的幸福。女人将他拉到角落,警告以后不准再私自来这里找她。 宇哭着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他脱下书包想拿出刚发的奖状,女人却不再看他,丢下一句早点回家,转头牵起素未谋面的弟弟。 车正好开到此处停下,男人下车抱起孩子,和女人一起离开了。 宇站在树下的阴凉处,手仍抓着背带,看着前方,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手背,几乎要在心上烫出一个洞来。 他没再主动去找过女人,后来才明白也许女人对他是有爱的。曾经,在她的心肝宝贝诞生之前,因为责任和女性天生对幼崽的庇护,她毫不吝啬地施舍了一点点温情,现在也随着新生活的出现烟消云散了。 人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可是,太悲哀了不是吗? 自己算什么呢? 在酒精的熏陶中,心也被浸得软化,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宇眨眨眼,努力憋回那股酸涩,被一只手揽过,额头按上肩膀,“想哭就哭出来。” “小宇……”远抱着宇,唇瓣近的几乎亲上脸侧,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他忍住吻去怀里人眼泪的冲动,轻声安慰。 对宇他总是心疼。 “有时对自己放松些总是好的。”透过布料传来单薄的骨感,远心脏缩得一紧。太瘦了。小小的身板挺立,似乎永远打不倒的样子,不过也是个需要人关爱的小孩罢了。 男人的怀抱太温暖,让宇想起表哥,过去也是这样让他依靠。 听到微不可闻的抽泣从怀里传来,远的手慢慢抚上宇的后脑,他一下一下顺着细软的发丝,一言不发。 他承认自己存有私心,先前无意中撞破宇酒量不好的事实,这方便了远,他需要一个契机,走进宇的心里,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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