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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跪上去。 (第2/2页)
着昏黄斑驳的墙面,想原刈这次回来的理由。 绝对不可能是为了当他的临时班主任,宋老师请了半年假,那么半年够原刈在A市做什么呢?原家知道他又来找自己了吗? 他会是为了我吗? 原灿闭上眼睛,努力驱散那股酸涩感,太矫情了,他不去想怎么混过今晚,反而想这些乱七八糟没有用的东西,真是可笑。 原灿和原刈同父异母,原刈的母亲是大家闺秀,和原父虽然是家族联姻,却也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是圈里难得的佳话。 而原灿,他的出生仿佛是一个笑话,他是母亲用来攀附豪门的筹码,可原父是出了名的爱妻子,也敬妻子,这份敬重中,还夹杂着几分怕。在确信这份筹码无足轻重,而自己又因为生产容颜不复后,原灿的母亲每天都在焦虑,原灿日复一日生活在恐惧中。 终于,在他七岁那年,原父意外去世,她整日惊疑,时时刻刻都以为有人要害她,某一天,她把原灿锁在厕所里,自己疯着跑了出去,原灿再也没见过她。 他在厕所待了三天,饿得啃自己的手腕,啃得鲜血淋漓,再然后,他被一盆凉水强行泼醒,被人提着脖子软趴趴地跪在一个少年面前,那个少年贵气十足,看他像看一条脏兮兮的小狗崽,他说,“跪下,叫哥哥。” “我带你走。” 在原家人眼里,原灿只是原刈捡回去的一条小狗,一个新鲜的玩具,也按照少年喜新厌旧的特性,也许过不了多久,原灿就会被原刈扔出去,再次成为一只流浪狗。 这段时间是五年。 原刈养了他五年,对他严厉管教,可朽木不可雕,原刈那么费劲,还是没能让原灿入原家的眼,他在上初中时,原刈出国读书,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一个月前,他回到A市,发现那条一时兴起养过几年的小狗还住在那个破旧的小窝里。 “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住……”原灿低头解释。 他们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没有经年不见的相思,原灿惊惧地打开门,看着夜色下站着的青年,手里的棍子没有丢,他犹豫了半天才想起要让原刈进门。 “哥哥,不要赶我走,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跪在地上,跪在青年脚边,一如当年,紧紧攥着原刈的裤脚,祈求他不要一脚将自己踢开。 “跪上去。” 原刈不满他的走神,手里的藤条指了指一张四方的木头凳子,大约六十厘米高,长宽二十厘米。 跪了一两个小时,原灿腿都麻了,现在跪在高凳子上,无疑是找罪受,但他知道,自己如果有任何不满,原刈会把凳子翻过来,让他跪四个凳子脚。 说一不二,是原刈最不近人情的地方。 原灿又累又饿,根本跪不住,凳子不大,刚好够他搁两个膝盖,又冷又硬,那酸爽让原灿眼含热泪,不住地颤抖,没跪两分钟,他就晃了又晃,先前麻了的腿掉在半空中,感官上的酸楚一瞬间涌来,他恨不得原刈把他两条腿锯掉。 原刈不知道他脑子里在琢磨什么,看他那股可怜劲儿皱了皱眉,藤条不客气地敲在他的肩头,示意他老实跪着。 “说吧,你反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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