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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加班(宫交/失禁/射尿/家庭暴力/子宫异物) (第3/4页)
绰绰有余。“我真后悔生下你,畜牲。”他用陈述的语气说,“你这个下贱的、人面兽心的、婊子养的野种。” 他扇了我一耳光,拿起瓷盘往我脸上砸去,浓郁的番茄沙司与血涌入我的鼻腔,热腾腾的面条带着细碎的黑胡椒与蒜末从我脸上落下。我的视野摇晃着泛黑,随后我再次被推到在地上。爸爸在殴打我,用脚踩我的双胁和没有肋骨保护的腹部,我趴在地上把混着胃酸的半消化肉酱意面从胃沿食管挤出牙齿,随后才抱头蜷起双腿。爸爸在践踏我,瓷盘摔碎后他用玻璃杯和刀叉向我身上扔去,然后是散发他女阴气息的半干沙发枕头,我从客厅餐桌下爬到厨房里,堆满水槽的陈旧碗碟弥散发酵的馊臭,我在鸡骨头、发霉面包屑与饮料罐中间被爸爸用椅子砸破颅顶。爸爸是一头生活在帝国缝隙中的母畜,在狭窄的圈栏中出卖自己多汁的肉和奶水生活,而我作为撑开他的子宫、分开他的阴道、剥开我们的脐带与胎盘的血亲,是被他养大的幼畜。我们共眠于下水管经过的稻草上,分享同只食盆中的泔水。爸爸在客厅与卧室的床上被啃食他的人挤压鼓胀的肚皮排尿,我在厨房被爸爸猛击下腹排尿,我们用尿液划定了我们的领地。我的肾脏被打破了,因为我的尿呈洗肉水样的血色。我躺在生活、家与我自己的残片中,直到第二天拂晓才恢复意识,除了满地狼藉与我身上的污秽,似乎只是我在厨房地板上突然发梦。爸爸卧室深黑的门板紧阖着,犹如他不论插入内射几百次都永远严实闭合的两片阴唇,但我的记忆不会欺骗我。 今天我为爸爸订了他曾经无福消受的蒜香肉酱意大利面,还搭配了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芦笋。我很贴心,让厨师为他做了能补偿他受过窘迫的份量。我拉开窗帘,请不着寸缕的爸爸坐到落地窗前的四脚桌前吃,正午的阳光洒到他瓷白的光滑肌肤上,太阳令他赤裸的皮肤染上粉红。他头发散下来时容貌与我相类,我穿正装与他对面就座以示郑重,我们父子已经很久没同桌就餐了。侍者按我的要求传上了主菜。 “吃吧,父亲。”我对他说。 “我爱你……”父亲说,他空置的囊状雌穴和他的灰蓝眼睛一样湿润,他很冷,因此脊背瑟缩着弯曲,“阿兰,我爱你……但是太多了……” “为什么不吃?”我说,“爸爸,您该吃点东西,您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我爱你……”父亲开始吃。他用刀叉挑起面团的顶峰,这盆蒜香肉酱意面是一座十几厘米高的麦色山丘,点缀着奶酪与砂砾大小的肉屑,饱满而欣喜地堆叠在瓷盆镶金的边沿;带有黄油香味的番茄沙司均匀地裹在面条上,表面撒了黑椒、蒜蓉与深绿的罗勒细末。这是顿丰盛的午餐。埃瓦斯普林家族的厨师水平很好,爸爸大口吞咽着,漂亮的双腮被撑得鼓起,咀嚼肌不停地张开咬合。开始他很恪尽职守,十几分钟后他像个孩童心不在焉地放慢速度。我不能让他蒙混过关,于是提醒他:“爸爸,您不能这般拖泥带水。口感会大打折扣的。” 我的父亲畏惧我,因此他继续狼吞虎咽。他又哭了,从前他只在卖淫时流泪,现在不论我让他做什么都哭哭啼啼,这太丧气了。他逐渐拿不住刀叉,喉结上下运动的幅度也放慢下来,于是他用双手抓取黏糊糊的面块塞进嘴里,培根与蘑菇带着浅赭的汤水滚落到他胸乳和大腿上。“我爱你,我爱你……” 我注视着他。父亲的胃恐怕胀大到占据小半个腹腔,纵然摄入如此剂量的高热量蛋白质与碳水,他依然出现了体力不支的情况。他打翻了他面前的餐具,脸伏在餐桌底下吞嚼,被他牙齿切烂的食糜从他堵塞的食道中溢出来,又被他慌张地吃回去。他吐了,浓稠酸败的淡黄半消化物与地板上的蒜香肉酱意大利面混在一起,他以母猪拱食的姿势用舌头将它们送回口中,像是正在舔地板上他呕出的精液。他似乎在说什么,但已难以辨别:“我爱你……” 我挪开餐桌,他再也不能躲在阴影下,我的阴影正压着他。父亲灰蓝色的眼睛惊惶地看着我,他现在是一只被开水烫光羽毛等待斩断脖颈的家禽,被我肏干几天后理应这样看我。爱我是这个婊子的义务,我尽力去爱他,他却狠狠地打我,再把我扔进垃圾堆。他这般冷酷的人的胆怯并不稀奇,他只敢迫害比他更弱小的我,对加诸其身的凌辱倒逆来顺受。我漂亮的、化脓生疮的父亲,你曾把你的不幸归咎于我,现在我要把我的不幸归咎于你! 我有些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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