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扶苏(父子)_章三上清池凝脂,冠礼为期(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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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上清池凝脂,冠礼为期(二) (第2/2页)

苏迷得五魂三道,他再也忍受不了魏曦冉的存在。

    扶苏受不了的一昂头,躲开他挪后一点,“我怎么可能给你下毒,你真……”

    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嬴政要被气笑了,拿出在未明台饮过余半的一瓶甘梨酒,倒了一爵打开玉瓶撒进去一些白色粉末,无色无味,见水即溶。

    “喝了。”嬴政言简意赅的命令。

    扶苏迟疑了,他能不喝么?

    “怎么,王儿等朕喂你?”

    在嬴政的目光催促下,扶苏慢吞吞的端起青铜酒爵,闻着酒香是甘梨酒,他最喜欢的果子酒之一,酸甜可口,回甘十足。

    喝了一爵,扶苏意犹未尽的朝嬴政说:“再倒一爵。”

    “……你!”嬴政更是生气了,他倒宁可扶苏耍赖不饮此酒,这孩子到底是太信任自己了还是太信任魏曦冉绝不会加害于他?

    扶苏啧了声,嘟囔他小气,果子酒的度数很低,往日喝一整坛都不会醉,今天没喝几口就觉得头晕乎乎的,迷魂散发作的速度还挺快的。

    “父皇,我头晕。”

    “……”

    扶苏站立不稳,“咕咚”一头栽进嬴政的怀里,男人稳稳的接住了他,面上恼怒非常又无可奈何。

    俯身将扶苏打横抱起,嬴政把他放到床上。

    扶苏趁着还清醒抓着他的袖子,勉力撑着要合在一起的眼皮,坚持洗刷清白,“父皇,我不会害你的。”

    嬴政半跪半蹲下来,神情几番变化,最后抚了抚他的额发,无奈地亲了一口,“朕知道,睡一觉吧。”

    扶苏不依不饶的又补充了一句,“我们都不会害你的。”

    嬴政冷哼了一声,这个“我们”含义不言而喻。

    扶苏自认为和魏曦冉之间比白纸还干净,只有心里有不干净阴私的才会看什么东西都觉得大有深意。

    很不巧,嬴政就属于心底藏了太多隐秘的存在。

    魏曦冉入狱当天晚上,直隶于秦王的大庶长张庭奉王命秘密审问,他给出的答案就像等着浇进嬴政熊熊烈火里的一瓢热油。

    张庭问他:“魏少师,你何时来的咸阳?”

    “三天前。”魏曦冉认真的想了想又说:“不太记得了,我不分心这些小事上,大人见谅。”

    张庭如石墙纹丝不动,板着脸冷着声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和大殿下联系上的?”

    “我未见过大殿下,他还好么?劳烦大人替我问个好。”

    “皇帝问你是如何偷得太阿剑的?”

    他回答:“我并未见过太阿剑,传言定秦剑乃天下天外陨铁打造,锋利无比,不世出的宝剑,可惜无缘得以一见。”

    他说的煞有介事,张庭绷了绷脸,又问:“魏少师不在大象山好好修行,为何入咸阳?”

    他回答:“访友。”

    “访谁?”

    “熙和挚友杜若,杜虚之公子。”

    闻名半个秦川的杜若公子不正是宫里的大殿下么,旁人不清楚,魏曦冉再清楚不过了,他如此敷衍的回答传到了嬴政的耳朵里简直成了恃宠而骄的罪证了。

    扶苏重情义,凡是他上心之人都护着,所以那魏曦冉居然觉得自己不敢真杀了他!

    嬴政大为不悦,对那魏曦冉如鲠在喉,这样狡诈的狂悖之徒,如何能留在扶苏身边呢?自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嬴政想杀他,什么借口都可以。

    魏曦冉被单独关在咸阳狱的最里层一个小牢房里,周围没有别的囚犯,他的面前也只有张庭。张庭表情绷得很紧,一个中年人能有他如此紧绷的皮肤也是不易了,一丝皱纹都不见。

    “魏少师,在下劝您日后还是离得大殿下远些为好,以免引火上身。”张庭一面缓缓说着,一面从袖子里拿出一方帕子给他。

    魏曦冉结果打开一看,面色微微变了一变,“他怎么来了?”

    “十月初七是大殿下的冠礼,到时候大殿下和陛下都要去雍城,殿下会想办法放你出去,长君侯会在城外接应。”张庭多了一句:“魏少师,望你以后好自为之,殿下不能一直护着你。”

    他跟随嬴政多年,知晓皇帝的心思,大殿下越在意谁,谁就越危险,偏奇魏曦冉和殿下本人都没有这样的觉悟。

    魏曦冉看张庭顺眼多了,确有这么回事,他还没见过古人的加冠礼呢,还是大秦的大皇子,那场面应该极为隆重。

    “冠礼?对,杜若是下个月的加冠,张大人,我可以去观礼吗?”

    张庭凝重的面具裂了丝缝,一口否决了,“……不可,随行者不是王公便是重臣,魏少师是楚国人,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天下一统,楚王室宗庙皆不存,哪里还有楚国?”

    “那也不行!”

    魏曦冉遗憾道:“好吧,多谢大人了。”

    “少师不必谢我,只要记得我说的便是,在下告辞。”

    “慢走不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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