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之高阁_破恨、霜鹤亭与玉阶(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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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恨、霜鹤亭与玉阶(H) (第2/4页)

。他皱着眉,天渐渐黑了,黑夜吞噬了他。直到室友开门进来打开灯,看到他独坐在椅子上,惊惶道:“你怎么不开灯啊!”

    他恍惚中回过头,下意识地笑了笑:“我睡着了。”

    总之,宣传了两三天,时间定在了周五下午,大家基本没什么课并且比较闲的时间段。时如驹把工具都带上,便背上书包准备前往鹤亭。他走在路上,秋风悠悠地吹拂,树叶四处飞散,在空中盘旋。莲池里的荷花都凋敝了,只留下枯萎的荷叶孤零零地漂浮在水面上。秋高气爽,他的心情爽不爽朗我们无从得知,但他的身体爽不爽朗我们倒是能窥见一点。

    趁着买书画用具的时候,他也买了些灌肠用的道具。本来这种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要担心室友看见。照着网上说的做法,调制生理盐水,涂抹润滑剂,再把灌肠器塞进去……塞进去倒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不过温热的水流进去,再排出来的过程让他有些羞耻。他收拾好一切出来,还特地喷了香水。虽然今天找不找的到合适的人选尚是未知数,但真要找到再准备显然太晚了,到手的鸡都会飞走。

    到了玉阶,李白有首诗叫,“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后两句意蕴尤深。不过他这时候感受到更多是“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荒凉而不是幽怨。毕竟举目四眺,一切都显得小了起来,就连藏书阁,都少了那么几分神秘的色彩,多了几分触手可及的亲近。走到山顶碧瓦飞甍的霜鹤亭,已经有人先到了。

    崔轲向他点头示意,正在笔走龙蛇。其他的一些社员和同学也在,正热火朝天地挑选合适的工具并思考到底该写些什么。他放下书包,随意瞟了眼,发现没什么认识的人,也是有够无聊的。虽然他本身认识的人就不多。崔轲此时被一个社团的女生缠上,更无暇顾及他,上次本来想抽个时间问的,但被他有意无意间忘记了。这次一定要找机会问一下他,免得耽搁了叶川……毕竟对于叶川,他总怀有友谊之外的愧怍之心。

    他铺开信笺,在思索究竟写什么。真的写信吗?好像自己其实也没有很思乡。时如驹的家乡离八重市只有两个小时车程,而且时如驹本身就是个不怎么眷眷的人。他执笔凝神了半晌,写的是宋祁的。

    少年不管,流光如箭,因循不觉韶光换。至如今,始惜月满、花满、酒满。

    扁舟欲解垂杨岸,尚同欢宴,日斜歌阕将分散。倚兰桡,望水远、天远、人远。

    宋祁本身就不是什么出名的词人,而且出名的词也是那一句“红杏枝头春意闹”。但他唯独喜欢这首词。每每想到这首词,他都有午梦千山,窗阴一箭之感,心中惶然。时如驹,便是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惜春伤时的情感,从遥遥的古代流淌他的心间,让他为之悲恸。他正含泪出神之际,忽然感到身边有个阴影伫立着仿佛在看他,连忙擦擦眼睛抬起头,猝然一惊,这不是苦苦寻觅没找到的于致杭吗?他刚刚哭过,此时的眼神倒是有种流眄寄情的感觉,于致杭看着他——准确地说,看着他写的字,思考了一阵,说了句“不错。”

    时如驹心中一喜,站了起来,之前的那些伤感顿时消散,他笑道:“谢谢。真巧,你也来参加这个活动的是吗?”

    于致杭显然被时如驹的川剧变脸弄得有些诧异,过一会儿皱眉才摇摇头:“不是。我喜欢独自在这里。”

    时如驹有些尴尬,他心底默默感谢了一下选在鹤亭开活动的社员,转眼间就把社员给卖了:“啊。应该是我们社团的人选的地点……我不是特别清楚这件事呢,我只是个打杂的,哈哈。”

    两人骋目远望,八重大学的绿化做的很好,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此时有风徐徐过,时如驹一时间忘却了身边的于致杭。叹道:“快哉此风!寡人所与庶人共者耶?”于致杭突然一笑,“这么说,我是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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