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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第2/3页)

微光,说:“我也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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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肉麻。

    他回过味儿来,才发觉自个儿很少说“爱你”这样的肉麻话,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肉麻话说出来了怪腻味儿,他不爱说,柏山客也不爱。俩人都是这样。

    他换了衣裳,跟柏山客出了屋,在院里见着了松子。松子要扑他,被柏山客给瞪了回去,蔫巴巴地“呜”了声,一副可怜模样。蔺薄云揉了把它蓬松的毛,哄它,“等会儿喂你,啊。”

    “早喂了,甭搭理它。”柏山客说,“臭狗,别搁这儿耍无赖,我早喂过你了。”

    松子蹦跶几下,汪汪叫。

    七点多,柏山客起来收拾了一番就来这院里喂松子。这臭狗一天两顿,一顿饭顶得上仨人的伙食。它早吃饱了,就是要跟蔺薄云耍赖撒娇,这么大只狗跟人撒娇,得多吓人。

    蔺薄云只逗了松子一会儿,就乖乖跟柏山客走了。松子也只好回窝,闷闷不乐。

    柏山客问他:“冷不?”

    蔺薄云把袖子伸过去,让他自个儿摸摸面料,“这么厚呢,不冷。”

    “怕哪个小祖宗自个儿不嫌冷,非得穿旗袍出门。”柏山客和他计较起了前天的事儿,弹了下他的耳尖,“一点儿也不怕冻死在外边。”

    这是又计较起来那天的事儿了。蔺薄云打了下他的手,不给他摸自个儿的耳朵,“舍得我冻死?”

    柏山客气笑了,也不管在没在外边,一巴掌打上他的臀,笑骂说:“小祖宗,我哪儿舍得!”

    厨房里煮了银耳莲子羹,做了几道小菜,上到饭厅里去时柏山客也没叫人在旁侯着。蔺薄云不太饿,只盛了一点点银耳莲子羹,慢慢地吃。柏山客打从早晨起就没吃几口,光顾着自个儿这个睡得醉生梦死的小祖宗了,随便对付了几口就去见了蔺景,七点多,蔺薄云还睡得正香呢。

    柏山客夹了筷子鱼肉,把刺儿吐在了旁边,抿了口莲子羹,“只吃这么点儿?”他俩不讲究食不言,饭桌上常聊天。

    他点点头,把剩下的一口莲子羹吃完,打了个哈欠,“我又不饿,只是陪你罢了。”他托着下巴,眉梢一挑,话头就转了,“你和我大哥还讲了什么呢?”

    “能讲什么啊。”柏山客认真地挑鱼刺儿,往他碗里夹了快鱼肉,淡淡地笑,“你没来的时候,他就把你当话头,跟我扯皮呢。我心说这王八羔子净会给我在这儿瞎扯皮,但再不稀得搭理他,也得跟着扯啊。”

    的确是没讲什么的,前半段光在那儿打太极,蔺景看他不耐烦了便时不时地提一嘴蔺薄云,安抚人似的,没成想柏山客还不吃这一套。

    蔺景这人旁的不行,打太极最有一套,做生意讲究嘴上功夫,一个字,磨。柏山客也磨,却不跟他似的打太极,嫌麻烦,也不稀的跟人多费口舌。蔺景乐意打,他还不乐意接呢。

    蔺薄云嫁给他快两年,蔺家没少用他的名号干缺德事儿。他边收拾烂摊子边给蔺家穿小鞋,结果蔺家除了蔺薄云,没一个脸皮薄的,个个脸皮厚如城墙,穿小鞋都拦不住他们想分一杯羹的心。

    他是最不乐意跟蔺家打交道的,也不乐意他们多提及蔺薄云,烦,但眼下也不能撕破脸。一大家子人都各怀鬼胎,心黑。

    他从小桃那儿套来的话织不出来全貌,蔺薄云受了多少苦和多少委屈,他也不敢去猜想。

    背上很多细碎的疤,手臂上也有,都在不容易让人瞧见的地方。

    蔺家不善待他,却怕外人知道,专挑瞧不见的地方打,明面上,出什么席面宴会,也给他穿得光鲜,要保着家里的脸面。

    但蔺家哪有什么脸面可言?

    柏山客轻轻叹息,“我也不乐意搭理他们,可他们个个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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