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互相折磨的话没必要在一起吧_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停,或许明天,或许,那个人的一句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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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停,或许明天,或许,那个人的一句话 (第1/1页)

    阿尔特 弗劳伦斯觉得手很累,墓园里的雨越下越大,大到就连眼前墓碑上的字他都快看不清了。

    但他闭上眼都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那上面写着他妻子的名字以及出生年月日,后面跟着死亡年月日。

    撑着伞的手依旧坚持在工作岗位,避免鳏夫b被淋成落水狗,青灰色的天空和边际的草融为一团黑,天气很差,比妻子死去那天还差。

    妻子是前天去世的,四月尾他们结婚,五月中旬妻子就走了,走的很突然,那天鳏夫b刚刚回到家打开电视,上面就播放了车祸事件,他仔细一看,上面的死亡人员里,他的妻子在第一排。

    阿尔特觉得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他好不容易考到城市里,由于自己是个beta,在老家的那些年都是亲戚的说教和谩骂,于是他逃走了,大学里遇见了妻子,妻子是个温柔的omega,在一次活动联谊上,妻子替他拿走了学长递过来的满满一杯酒,跟他们说阿尔特身体不好,喝不了这么多。

    那次,阿尔特才第一次察觉到,这个世界原来还是有人爱着他的,妻子抓住了他的手,毫不犹豫的拥抱了他,对他说我爱你,在一个跨越了性别却跨不过性征的社会,妻子坦然地接受了他略显尴尬的身份,并告诉他,这世界上会有人像自己一样爱着他。

    爱情跨越了性别,性征,没有越过死亡的门槛,他被妻子带到阳光下,车祸又把他撞了回去。

    妻子死前曾和他说过,死后她想埋在荷马墓园,那会他们住在郊区,荷马墓园在市中心附近,那的墓碑都是一块块独立的土地,有专门的守墓人和修士,还会有人在一边歌颂死者生前的美德,可以看着棺材下葬,直到那些名贵红木被新鲜的泥土覆盖。

    于是,阿尔特卖了在郊区的房子,妻子的物件和棺材一起埋葬,他自己的东西变卖了七七八八,仅留下一些还算得体的衣物,今早他东奔西跑去处理卖房程序,下午急急忙忙披了件黑色的大衣去主持下葬仪式,汗痕停在他的侧脸,碎发黏在前额,此刻,除了无尽的疲惫,他就想抽根烟。

    眼睛干裂刺痛,阿尔特用力眨了眨眼睛憋出两滴泪水湿润眼眶,雨伞上的漏洞滴了一两滴雨水到他湿漉漉的浅色金发,突然,车的闪光灯刺破了阴暗的墓园,阿尔特转头看向不远处光亮的地方。

    那里站着很多人,离墓碑最近的应该是主人,旁边黑色的长轿车两边,许许多多的西装男人撑着伞,阿尔特皱眉,那个站在墓碑前面的人旁边还有人给他(她?)撑伞,或许是哪个家族里出了事,才搞出这么有排面下葬仪式。

    空气中顿时除了弥漫着的水锈味,多了几分酸苦的味道,阿尔特被这种味道刺的头疼,混沌的大脑才转醒一点。

    对方是个ALPHA,阿尔特凛然,表情骤变。

    真的是糟糕的一天,失去一切后,撞见性征里高贵的一批精英。太阳穴“突突”发胀,阿尔特只好便把伞握低了一点,空气中肆意的糟糕味道让他感知到对方的心情极差,身为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能闻见信息素的味道说明对方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一个峰值,导致信息素浓度逐渐上升 ,让beta失灵的信息素感受器被迫识别出了味道,难闻的味道。

    严格来说,那就是一种对弱者的精神压迫。

    纤细的平衡没有持续太久,那个alpha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的,离开下人打起的伞,果断的朝他走来。

    阿尔特并没有理解到什么,他只觉得,一个可怕的a突然顶着大雨朝自己走过来,对方来势汹汹,难道是看我占了这的地所以不爽吗?!阿尔特打了个寒颤,汗水顺着后颈流进衣服里,他想后退,可手依旧习惯性的伸出去,接应了那个快要成落汤鸡的a,把他接到了自己的伞下。

    我一定是失心疯了,阿尔特抿着嘴,颤抖的握着伞柄,他清楚闻见了焦躁的信息素----在他二十几年的beta生涯里最清晰的一次,像是被人捏住鼻子灌下一整瓶龙舌兰酒,强烈的苦涩压过大脑皮层,他砸吧下嘴,感觉自己的舌苔酸的要干裂,令人讨厌的信息素,搭配对方高贵alpha的身份,看起来挺相得益彰。

    阿尔特盯着对方满是雨水的脸,在想,如果对方要不怀好意,他一定会狠狠的给这漂亮的脸蛋一拳,把那对透亮的蓝色眼睛揍到模糊。

    天生的厌恶情绪让他皱眉,金色的眼睛里是对方模糊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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