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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迎来尴尬局面。 施乐要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解小便。 他从下午两点憋到六点,憋得脖子发红。 他曾试图起身,剧烈的疼痛让他使不出半分力气。 止痛药不能过多使用。 为了睡个好觉,秋嘉泽只在晚上给他加到点滴里。 白天则要忍受疼痛带来的煎熬。 秋嘉泽进来时很快发现施乐的异常。 他下午在处理护腿设计方案的事情,沟通还算顺利,梅年是老人,知道他的行事风格。 对秋嘉泽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无法达成的。 如果不行,就是试的方法不够多,或者过早暴露意图。 他从床边拿出一个尿壶,施乐看见的瞬间,苍白的脸颊红得彻底。 甚至语无伦次地说,“我,我自己来。” 秋嘉泽闻言一改往日的强硬,将尿壶递过去。 施乐勉强接住尿壶,手臂移动带动腰背部的伤,他疼得冒出细密的汗珠,排布在白皙的额际、脖颈间,让秋嘉泽想起日本一种糕点。 和风糕点不一定美味,但视觉享受永远第一。 秋嘉泽移开目光,一只手掀起被子。 施乐彻底僵住。 “你的右手有软组织挫伤,暂时没有力气,无法与左手协同工作。” 施乐知道秋嘉泽说的是事实,别说解小便这个动作,将手移到阴茎部位都显得遥不可及。 “我帮你扶尿壶,或者……帮你扶阴茎。” 施乐难堪地闭上眼睛,最终自暴自弃地将头偏向一旁。 “尿壶。” 秋嘉泽似乎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拉下他的裤子,“之前都是我帮你。” 带着些许疑惑,似乎不明白这件小事有什么好纠结。 浅粉色的阴茎在秋嘉泽的眼底一闪而过,被施乐迅速塞进尿壶。 秋嘉泽的目光落在腹部以上,施乐暗暗松了一口气。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时,施乐抓着尿壶颈的纤长手指紧了松,松了紧。 秋嘉泽清冷到有些严肃的目光闪过一丝笑意。 等到尿完,秋嘉泽迟迟没有拿开尿壶。 就在施乐忍不住回头时。 “抖抖。” 秋嘉泽再次在那双死气沉沉的眼里看见了愤怒和不知所措。 他发出一声轻笑,伸手摸了摸施乐的脑袋。 黑色发丝柔软到令手心发痒。 “会生气?那就是快好了。” 施乐瞬间明白秋嘉泽的意图,黑亮的漂亮眼睛泛起水纹,来不及荡起涟漪,又逼了回去。 真的很倔,除了那次背着他哭过,治疗过程无论多么痛苦都没有哭。 一个星期的接触不算长,也不算短。 但足够秋嘉泽摸透施乐的性子。 其实不需要摸,那么单纯,再说十七岁又能有多复杂。 不像秋嘉泽,已经用枪指着自己的父亲。 施乐并不孤僻,所谓孤僻只是麻烦家庭带来的负面影响,他不希望同学或者朋友知道自己有那样一个父亲。 他很自卑。 优异的成绩又让他很骄傲,骄傲到即使遇见强暴轮奸这种事情,也绝不会向他人求助,反而会因为陌生人的误入,崩溃得一塌涂地。 秋嘉泽想,如果那天他没有坚持走原路,或者在听见声音的时候退回去,又或者自始至终那辆轻轨没有经过。 那么施乐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会用身体一点一点偿还赌鬼父亲欠下的债务? 用骄傲掩饰自卑。 脆弱又倔强地迎接每一次粗暴的操干? 秋嘉泽现在不是太想知道。 因为施乐不自卑不骄傲的时候,有点可爱。 他用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你,企图弄清楚你想干什么。 秋嘉泽不会让他弄清楚自己的意图,除非他想,当他释放自己的意图时,施乐就会露出一丝明悟和你果然如此的表情。 一切节点都踩在秋嘉泽的掌控里。 与预期一样,称心如意。 他,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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