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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过的暴力艺术创造,还要故作轻松的解释为,不小心摔跤。 住院的期间,只有班里几个比较好的女生打过电话来慰问,竟然说同学们都很想自己。这让魏铭钰有些啼笑皆非,他们?想自己?是因为没人代替挨打了吗? 很长的住院休息中,魏铭钰总是梦到程明,还有他一群小弟,梦到被他们打断的肋骨,梦到他们脚下拳下的蜷缩自己,梦到在那间阴暗空荡的卫生间,被迫用尿洗脸的自己。一片片、一段段,都构成了深夜噩梦的原片。长期的失眠与精神不佳让他无时无刻不处在崩溃边缘,好多次都想开口,和妈妈宣泄出自己的委屈难过,又在情绪催化下,想要歇斯底里的怒喊要求转学,可是看到妈妈疲惫的眼睛那一瞬间,情绪又瞬间哑火。他知道,再这样承受精神拉扯,自己会疯,于是只能在医院逃避上学,将自己封禁在这几米的小屋子,他感到了上高中以来前所未有的轻松。 可是,明天总是逃不掉的。 高二最后的两个月,还是被送回了学校。 而这次的暴风雨更加猛烈。 “哎哎,高二九班打起来了!” “我操,程明吗?谁和谁啊?” “程明和小格格!” “我操!” “卧槽!” “走走走,看小格格打架!” 程明是高二九班的扛把子,程明他哥之前也是这个学校的混混,读了一年被学校退学,染了个黄毛正式混社会去了,程明一升上高中,就受到高中部老大的照顾,吃的越来越开,架也越打越多,都知道他马上要接替老大的位置,谁也不敢触霉头。反倒是,小格格,那个从高一起,就被人人喊打,人人嫌的同性恋,兔子竟然也有朝豹子呲牙的一天。 这架打的极有冲击力,被天天欺负的同性恋操起班级的老旧墩布把,学校第二扛把子小混混握着刚断还带着尖刺的桌子腿。 说是打架,其实大部分都还是魏铭钰挨打比较多,沉默中的爆发让他身上有几分加速的萧条,长达一年多的欺压和羞辱,魏铭钰在一瞬是真的想杀了对面那个人。 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会被发现;如果他能愿意放过自己,自己根本不会这么凄惨,魏铭钰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朝程明冲过去,大有两个人一起死的劲头。他这么想,程明可并不是,青春期发育的身形优势,与常年打架的身体素质,都让他面对比自己高大的人保持无畏,更别说眼前有些瘦小的死同性恋。但是他真的没想到,这死同性恋竟然用烂墩布杆给自己开了瓢,奇耻大辱。两人打的凶,刚出院的魏铭钰只会横冲直撞,打了程明挨了一棍子之后再也没被打着,魏铭钰只莽不躲,反而是挨了最多打。 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胸口又是狠狠地一脚,钝疼感向四肢蔓延,喉管涌上来一股液体,让口腔的血腥味更重,他感到自己十分悲哀,强弱面前根本不能扞卫自己的尊严,想要平平常常的读书这么难吗?他看到程明红着眼睛瞪着自己却正好被拉住,看到老师第一次展开了保护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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