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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游鹤挑起眉直直看他,“你们都说什么了?” 程越本来就心慌,这下连脸都红了,盯着床单老实交待:“他说你在房间,但是一直没声音,应该是还没起床。我跟他说你昨晚被朋友叫出去喝酒,他说那正常...你要是出去玩的话经常会凌晨回来,睡到下午两三点都有可能..." "行了行了。" 游鹤忍不住笑,“你背书呢?”他拍在床边朝程越使一个眼色,对方就探出身子靠过来,嘴唇不安分地翕动,低下头就能吻上。此情此景,游鹤已经忘记昨天为什么生气了,尤其是面对这张虔诚愚忠的脸。他扣住程越乖顺的脑袋,轻而易举吮住对方软滑的舌尖,卷走他齿间的津液。猜得到程越期待了很久,鼻腔里轻轻地哼,主动凑近游鹤身边,舌头轻颤地回应着他。 “到床上来。” 游鹤分出神来低声说,嗓音沙沙的慵懒,像是小刷子刮在程越心上。他被游鹤隔着被子抱进怀里,手掌从他衣服下摆捞进去,一边接吻一边抚过骨骼纹理,还嫌不够似的往自己身体的方向按。 程越失神看着他,胸口酸酸甜甜的混杂在一起,鬼使神差就说了出来,“他还说,有时候你也会直接不回来。” “吃醋了?” 游鹤怔了一秒,不怒反笑,在他嘴唇上轻咬一下,心道程越就是程越,能一次次声讨般直接地说出这种话,也只有他不会计较扫兴了。 “你想说,不是介意,就是不说出来会胡思乱想?” 程越憋了个大红脸,几乎想从游鹤怀里挣脱出来。 “好了。我知道你在意,我以前的确做过...不成熟的决定,那也是遇到你之前的事了。” 游鹤摸摸他的脸,恍然间有些不确定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突然看到床边的手机亮了起来。他伸出手拿起来,程越便作势想要起身,被游鹤一个眼神按回原处,“没事,是我妈。” 上次离家夏玫芝还没原谅他,没等到游鹤的正式道歉,走的时候也固执地没去送他,自己在房里生闷气。 游鹤放轻声音,主动说,“妈,怎么了。” 那边一听游鹤还算乖巧,也缓和了语气,“小鹤,没课吗?” 游鹤已经习惯夏玫芝这种,打来电话才问他方不方便说话的嘘寒问暖,就像高中周末里拍醒他,甜甜地说今天可以好好睡个懒觉。 “没啊,在家。” “好吧,是这样,你明天忙不忙啊。妈妈的好朋友过生日,就是薛阿姨,上个月从澳洲回来,顺便也算办一次乔迁宴。你这个小孩不爱回家,人家平时想见你一次都难。” “可能...不行,我男朋友明天也过生日。” 游鹤垂下目光,程越立刻警觉地抬头看他,像只竖起耳朵的小狗。 “什么男朋友啊...小鹤,你还要故意气妈妈。上次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可以这样气我,爸爸呢?怎么不告诉他你在外面交男朋友的事啊?”夏玫芝来了火气,又想起游鹤在他面前拉男生手的幼稚画面,下意识觉得儿子又在哄她,“你爱玩我也不管了,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换得比衣服还快,但是老妈可只有一个!你想好了!” 挂断电话,游鹤的脸色并不好看。 程越约莫从只言片语里听出了什么,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听游鹤简单转述了夏玫芝的话,倒松了一口气。 “没事,你去吧,顶多下午,晚上就能结束吧。我下午满课,也只能放学来找你。没有大鱼大肉,也就是随便过过。” 他晃晃游鹤的手臂,提到上课,又探出头去看游鹤手机上的时间,从床上急匆匆直起身来。 “三点多了...我该走了,第二节还有课。” 张望着找到书包,程越回过头,见游鹤仍沉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拉他的手,“游鹤?” “算了,你走吧。” 游鹤躺进靠枕里叹一口气,“外面还下雨吗?” “不知道停了没有,但是我带伞了。” 纵使程越还有些放心不下,一不留神时间就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跟游鹤叮嘱着起来喝水吃饭。他抬起下巴对准游鹤的嘴唇飞快啄吻一下,冲他小声说拜拜,提起书包又回头招招手。 游鹤想到了什么,对着程越即将离开的身影说道,“那个,等等,建筑史的话,我建议你选宋新老师的,不无聊,而且角度新颖。” 房门被重新关上,飘着凉意的房间又重归寂静,窗帘轻轻拂动,好像提醒着游鹤有人来过。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病了,大概率是染上了某种病毒性的持久宿醉。想到程越要离开这个房间,他就像个零食离手就要尖叫嚷闹的孩子,浑身上下都叫嚣抗拒。同时他又清楚明白夏玫芝话里的自己,程越只是又一个一时兴起的玩物,刻着他亲手标注的保质期,一无所知等待着食用后丢弃。 虽然听上去或许残忍,他想,直到那一天到来,程越理应专心属于他一个人。 就像这样,专注,热烈地喜欢着他。 而此刻程越只是在等待电梯时不无感慨地想,竟然还有游鹤认识的人明天会过生日。那就祈祷明天一定要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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