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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去将太后的舌头割了终身幽静 (第2/2页)
生!” “我的卿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白月华你这贱奴不得好死……” 凤长郁楞在原地,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他的母后,他的母后,从前那样疼爱他,现在竟然这样咒骂他。 从前二十年的母子之情,竟半分都没有了。 心里钻着尖的疼,大热的天,凤长郁的心寒进骨子里去了。 趁他呆着,太后已经从头上拔下凤头钗朝他奔来,来不及躲闪,利钗刺在眼前,身旁一着力有人拉过他,太后和沈嬷嬷扑了个空倒在地上。 “乱跑什么?” 是凤长卿,紧紧将他揽在怀里轻骂,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围绕着鼻息间。 凤长郁抬头看他,又摇摇头,动作有些缓慢,他心里正难受着,被凤长卿一说,鼻尖一酸,眼泪有些憋不住了。 “卿儿,你来看母后了,卿儿,快杀了这贱奴!” 凤长卿拢着怀中人,厌恶地睨了一眼地上的太后,漠然道:“朕瞧着太后的疯病又严重了,便在馆陶殿中好生养病,不治好不得出殿门半步。” “你要囚禁我!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是生你的人!” 凤长卿眯了眯眼,手里抚摸着凤长郁的脸颊。 “就是看在你生我一场的份上,才给你留了一份太后的尊荣。” 凤长卿拉着失神的凤长郁离开馆陶殿,不再理会太后的撒泼闹喊。 “凤长卿你竟要护着那个贱种!你被贱奴迷惑你不配为帝!” 殿门合上的那一刻,太后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 殿外站了一排禁卫军把守,还有一队宫人抬着龙撵,凤长卿拍了拍他催促他上了龙撵。 黄色的纱帐落了下来,凤长郁记得,他父皇在世时,八台的龙撵这天下只能由父皇一人坐。 热风将纱帐吹得飘飘荡荡,将凤长郁吹醒了几分,他闷声说:“你何必那样冷对,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凤长卿盯着他的脸瞧,听他这样说,知道他又心疼太后的“慈母心”了,凤长卿嘴上掠过一抹嘲弄,只凉声道:“她从未将我当亲生儿子待过。” “她也是、被、被蒙蔽了……她是疼你的,她是你母亲……” 这是一场阴谋,罪魁祸首是他和他的魅奴母亲。 “你在心疼她?我不需要母亲也不需要父亲,从前没有,现在也不必有。你心疼旁人不如心疼自己,自身难保还在做什么圣人?” 凤长郁咬着舌尖,疼在心尖。 凤长卿见他这样,心里也钻进一股烦躁,一种不知见不得凤长郁难过哭泣的烦躁,他伸手摸了摸凤长郁的脸,问:“饿不饿?”说着就要去咬手指。 凤长郁抓住他的手,又摇头:“别,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现在,不想做吸血的怪物,我,我心里好难受……” 凤长卿搂着他拥紧他,将他放进怀里好生抚摸,轻声问他:“难受什么?就因为她骂了你几句?” 凤长郁闷在他怀里哭,沙哑的嗓子听着让人心疼。 “她从前……都唤我郁儿、好郁儿,她那样疼我……” 凤长卿没被人疼过,他不懂,他只晓得,怀里人哭得让他心碎,让他想杀人。 可他只能拍着他的背,让他哭出来。 龙撵微微摇晃着,稳稳停在御书房门口,里头人不见出来。 大太监却不敢催促,这位新帝从前虽默默无闻,手段可是了得。 凤长郁哭着睡着了。 凤长卿却久久没法心静,他们自小朝夕相处,凤长郁从未有如此伤心的时候,他摸着凤长郁的脸迷茫地问:“她不过骂你几句便伤心成这样,若是让你去受她从前让我受过的苦,不知你能撑到几时?” “呵,幸好我们换了。不过若是不换,白月华也不会死……如今这样正好,至少,你是我的。” “郁儿,我的好郁儿,我的乖皇兄,我的小魅奴,现在再没有旁人疼你了,只有我来疼你。” 凤长郁听不见,他白皙的脸瘦了些许,闭着眼睛显得乖巧又可怜。 “真是中了你的毒了,明明该恨你才对。”凤长卿捏了捏他的脸,手一横将他抱下了龙撵往御书房的殿后去。 云姬随行在一旁。 凤长卿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冷声令道:“去将太后的舌头割了,终身幽禁馆陶殿。” 云姬以为自己听错了,浑身一僵。 “办好了便来领赏。” 虽然早知晓陛下与太后因当年一桩冤案并无母子情分,可这样的冷血无情,向来做惯了狠事的云姬也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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