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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诉怀(H) (第2/2页)

毛发都在战栗,他从内到外都被师兄冲刷了一遍,浑身都浸透着师兄的味道。尽管这味道很快就会消失,但此刻他就像每个寻常的地坤一样,就着一副两眼红通通、被蹂躏过的模样,和天乾相连着,被天乾珍重地搂在怀里。

    江乐驰浑身像被碾压过一般醒来,酸痛不已的感觉让他回想起之前的荒诞场面。他不但和师兄做了,还和傅恒山、师兄三个人一起做了。

    “啊啊啊!”江乐驰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羞耻地浑身都泛起了红。他一面为自己的淫乱感到羞惭,一面却又因为烙印下的身体记忆而升起餍足与欢喜。

    真是太恬不知耻了。

    “师弟?”顾且愚一进门便看见师弟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一样,心中一急,脚下就像往前来,走了几步又骤然停下。他掐紧了自己的手心,艰难地开口道,“是不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乐驰赶紧披着被子坐好,摇摇头。情潮已经褪去,他身上没有任何不适。

    没有了旖旎氛围做遮掩,顾且愚一下子又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他甚至不敢看师弟的眼睛,支吾了半晌,才找到合适的语言:“师弟,之前的事你……我、我……你不要放在心上,只当一种治疗手段就好,师兄不会……让你为难的。”

    江乐驰没有说话,他默默地打量起师兄来。师兄从以前起就是个闷葫芦,明明是个大个子,却总是会局促地脸红,在和医术无关的话题上更是像个锯嘴的葫芦。江乐驰很亲近他,但实则也少有和他好好交流的时候。

    他知道师兄一直对他很好,但现在再看,这默默的付出有了更深层的意味。江乐驰无法视若无睹,他对师兄也有了和以往不一样的感情,比师兄弟情更为浓郁。

    顾且愚在他注视的目光下更显无促,他压下心里的酸涩,只道:“师兄一定会治好你的,到时候……”

    “治不好也没关系。”江乐驰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顾且愚愕然地看向他,江乐驰眨巴眨巴眼,笑了起来:“治不好也没事,反正师兄愿意当我的解药了。”

    顾且愚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但师弟笑眯眯地看着他,就像素日里一样,恢复了欢乐的活力。他腾地就脸红了个透,愣愣巴巴地快找不到语句的顺序:“还、还是治好为上,信息素不稳定会影响……”

    “我……”对上师弟笑意盈盈的眼,顾且愚霎时间就说不下去了,他把一个“我”字在嘴里吞吐了好几次,最后和着江乐驰一起笑了起来。

    和师兄明确了心意的江乐驰在傅恒山的书房外踟蹰了,迈了几次腿都没敢迈出那一步。他在书房外探头探脑的,不时还能听见傅恒山和别人交谈的声音,可越是如此他越是紧张,好像一个从青楼回来向正牌夫人报到的风流浪子。

    在不知打了几圈转后,江乐驰听到一声轻叹,然后撞进了一个怀抱里。

    “我一直在等王上进来,可谁知王上宁可在外面转圈也不愿进来看我一眼。”

    “不是,我!”江乐驰着急反驳,却一头撞进傅恒山含笑的眸子里,一时间又失了言语,面红耳赤地低下头,“我只是不知道……”

    傅恒山轻笑一声,牵起他的手:“进屋说吧,秋天了,外面凉。”

    “王上,你知道吗?”傅恒山一边走一边闲聊起来,“上一任燕郦王纳了20多个妃子。”

    “啊?”江乐驰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上一任燕郦王说的是他的外祖父。

    江乐驰从没有见过他的外祖,而他的外祖和他的母父、以至于大兴都有囹圄,他也甚少听人提起。此刻乍然听傅恒山提到,他心里一紧,有些不解又很是紧张。

    “我想说的是,乐驰真的不必如此介怀。”傅恒山捏捏他的手心,“非要计较的话,反而是我……我擅自把顾大夫喊了过来,没有顾及乐驰你的意愿。”

    江乐驰瞪大双眼:“我没有怪你,只是、只是……”他咬了咬唇,还是把实情说出了口,“我和师兄……师兄他待我好,我们以后可能也会……你也不介意吗?”

    江乐驰眼睛有些泛红,却见傅恒山摇了摇头:“只要你答应我。”

    “什么?”江乐驰怔怔地问。

    “不要像上一任燕郦王那样,纳那么多妃子。”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有一种蛊惑心的能力。

    “因为我还是有些嫉妒的。”

    “嗯……”江乐驰扑进他的怀里,眼睛鼻子都发酸,他蹭了蹭傅恒山的腰身,把人又圈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傅恒山待他的好,踟蹰一下,带着些愧疚、羞涩问道,“要、要做吗?

    “噗。”傅恒山笑了起来,笑得江乐驰羞红了脸,后悔自己怎么问了个这样的问题,真是被潮期淫乱了脑子。

    “我很高兴。”傅恒山落了一个吻他的额头,嘴唇触碰到的地方发着烫,烫得江乐驰的心怦然而动,“但是不急,毕竟我是王上的正妃。”

    “而且王上是不是忘了,再过两天便是秋社日了,我们会在燕郦人民的目光下喜结连理。”

    “谁也拆不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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