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摄政王的白月光_筹谋(已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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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筹谋(已改) (第2/2页)

夫也说不定,不然怎么冒着被卓禹行发现的风险也要来问他一声好?

    这么说……也许这个人能够带他逃出摄政王府。

    平渊心念一动,急道:“主人能带我离开这吗?”

    那人也是一愣。“离开?主人并没有指示过小的要将您带回去。”

    “但是你能做到,是吗?”平渊想,能在摄政王府安插内应,想必温容的情夫也是个有权势之人,一定能做到许多常人做不到的事,平渊暂时只能依仗他。他露出惶恐焦急的神色:“卓禹行不会放过我的,他再对我痛下杀手怎么办?”

    “可……”那杂役面露难色。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忽然远处侍卫的火光一闪,响起一声厉喝:“谁在那里?!”

    两人都吓了一跳。那杂役快速扔下一句话:“温公子,小的回去问过主人,三日后此时,在此处等您。”说罢飞速消失在了黑夜中。

    平渊愣在了原地,直到侍卫走到跟前,看到他才松了一口气,说:“原来是温公子。夜深了,温公子怎么还未歇息?”

    平渊认出了这侍卫的声音,正是昨日在院外通报的那人。他面皮一阵臊热,眼神闪烁道:“我……我起夜,发现王爷不在。他去哪里了?”

    侍卫倒是爽快:“王爷方从宫里回来,此时正在书房议事。”

    平渊犹豫半刻,咬牙说:“我要见他。”

    卓禹行靠在圈椅里,听卫通汇报皇城内外近日的动向。皇帝驾崩后,卓禹行雷霆之力,宫中的大小眼线和消息出口都被堵得严严实实。外头的接应大概久久未收到宫里的消息,渐渐焦躁不安,蠢蠢欲动,忍不住露出马脚来。

    卓禹行打算添一把火,让黑暗中的敌人自乱阵脚,最后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卓禹行手里有三支军队。一是当年跟他征战北疆的亲随,如今长年驻扎京外拱卫京城;二是卫通的大内禁军;三是他兄长卓慎行的荆州军。众朝臣忌惮他,不是没有道理。

    也因此才给了贼人可趁之机。去年,京畿营防出了一起怪事,火器营不慎走水,兵士死伤无数,火器营指挥使革职降罪,另着人上任。卓禹行当时就怀疑此案另有内幕,派人去查,但所有线索都显示这只是一起意外,之后京中也一切如常。直到数月前,皇帝将行冠礼,京中却又流言纷起,说摄政王心怀不轨,意欲逼宫。卓禹行将此事与先前火器营走水案两件看似毫不相关的事联系到一起,觉察出是有人在背后拿他迟迟不还权一事做文章,可能隐含更大的阴谋。

    自那时起,他就暗中加强了皇城防卫,并有意疏远皇帝,慢慢远离政事,让有心之人无处编排。

    可他却没想到家贼难防,真正的毒手竟出在皇帝身边。

    平渊帝是因为他的疏忽大意而死的。

    如果说世上有人能仅仅靠痛苦和愧疚活着,那就是卓禹行了。他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平渊帝之死却是唯一的失算。他是一把失格的剑,是一头辱命的狼犬。

    思及此处,卓禹行扶在椅把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瞳孔中黑云翻涌。卫通知道卓禹行又犯病了,小心唤他:“王爷?”

    “……嗯。”他闭了闭眼,再睁开了一片清明。“方才你说三大营如何?”

    “京畿三大营军中并未有何异动,只是……火器营指挥使邱帧突然称母亲过世,前日已经返乡。”

    “返乡?”

    “是。属下差人去查,其母的确不久前刚刚过世。”

    “派人继续盯着。其余人呢?”

    “各位大人及宗亲还是和前几日一样,闭门不出。”

    “襄王还没有下落吗?”

    “恕属下无能,属下的禁军已将京城挖地三尺,却未能找到襄王下落,属下已经派人往京外找了。”

    “不知襄王下一步有何动作,切勿打草惊蛇,待那人进了京城,我们才有反击之力。”

    “卓将军暗中护送那人从荆州过来,日夜兼程,不出三日便可抵京,属下已按您的吩咐派人前去接应。”

    “嗯。”

    卫通见卓禹行神情寥寥,不再说话,便准备告退。他心里叹着,摄政王在皇帝驾崩后当机立断封锁消息,短短几日内筹兵调将,力挽狂澜,将一个必输无疑的败局转为上风。在外人看来摄政王运筹帷幄,他们这些亲近的下属却知道王爷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皇帝刚驾崩时,王爷几乎血洗了整个皇宫,手段狠辣得令人闻之变色,甚至对自己都毫不留情,即使是他们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可从前日开始,王爷脾气似乎好了许多,起码不再像个吓人的厉鬼。

    他退出书房,背后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发现是侍卫簇拥着一个白皙秀美的青年人往书房走。这人他不认识,但有些眼熟。正疑惑着,刚被他掩上的书房门忽然大开,摄政王立在门后,冷然道:“温容,进来。”

    那青年人竟也毫不客气,一言不发地踏进书房,似是不把摄政王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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