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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往，不与人交恶，也算是安稳度过三年。

    这些都是聂辉教他的。

    聂辉当时因为任务失败被组织处罚去挑白菜，那么大个孤儿院也就挑了这么一个长得不错的，细瘦的胳膊和竹竿腿怪惹人可怜的，聂辉在墨镜后懒洋洋地揉搓对方的脑袋瓜，用不太靠谱的语气文绉绉地说：“小鬼，记好，树大招风和肉弱强食才是真道理。”

    送完白菜，因聂辉个人办事效率低下，再度被组织加罚，又回到训练营里带萝卜头。聂辉知道上面有人在怀疑他，所以他干脆捅了个不大不小的篓子，气得对方直接把时间从两年延长至五年。

    这五年，聂辉作为战术教练执导新生，他们也时常见面，可这次考核结束也就意味着队长要离开了，猎隼小队顺理回归聂辉的手中，阿越以为他们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考核前一天，队长找来了射击场，轻车熟路地提溜起他的衣领。

    “小鬼，昨天是不是躲厕所哭鼻子了。”

    阿越怔怔的没反应过来，队长瞧他一脸迟钝实在稀罕，笑着问：“咱们状元到时候怎么选，有我猎隼的位置么？”

    猎隼因为队长被罚，这五年难捱得很，队伍在组织里备受打压，二十人小队也走了个七七八八，别墅里空荡荡的，所谓的夹道欢迎锣鼓喧天统统没有，队长一路以来夸下的海口被打了脸，顿感无颜，但好在他脸皮厚，他环顾四周若无其事道：“走吧，带你参观咱们的豪宅。”

    屁的豪宅，逛完一圈堪比毛胚房的房子后，阿越盯着还在画大饼的队长，心底幽幽吐槽道：大忽悠。

    乌桓第二次见聂辉是在实验室门前，他带了两个高中生模样的孩子过来，插着口袋靠在圆柱子上，嘴里还叼了根吸到一半的烟，拿着手机跟人打电话。

    对面应该是听出来他在抽烟，乌桓看见那个混不吝的男人摘下烟，嘴里狡辩道：“我的小祖宗哎，我可真没抽烟，嗓子哑是刚刚在车上开窗户被风吹的，……十里不同天知道吗，生活常识呢弟弟……”

    嘁，乌桓眯了眯被午后烈日晃到的眼睛，觉得这个男人嘴里有半句实话都算是一步登天的造化了。

    “公子哥，杵在那里琢磨什么风花雪月呢？”

    乌桓退到了屋檐下，躲在楼梯道阴凉处等聂辉进来，不料，这胡子拉碴只穿了背心的光胳膊汉子丝毫不见外，咋咋呼呼地一胳膊抡上他的肩膀，力气大的像是在锤人，一下子让这位黑心医生差点跪倒在地。

    “你……”乌桓扶在墙上，差点呕出血，他两周没出过门了，这个破地下耗子洞挂羊头卖狗肉，打的旗号是生物化学实验室，背地里倒卖人体器官，他这段时间抬头眼珠子低头心肺肝脾胃，缺乏休息和阳光不提，聂辉这一下子快要让他直接殉职，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怎么回事啊，你们这工作这么累呐，待会我可得好好帮你说说，你们实验室这算是压榨劳工了啊。”聂辉拿腔作调地在他背上又拍了拍，力气不作假，他这一巴掌的确是想让这小子魂归西天。

    臭小子，聂辉盯着这张脸只觉得手心发痒，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让能人念念不忘，真是好一个千面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