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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剧情章带尾部少的肉渣 下章纯肉 修) (第1/2页)
燕枝玉的牙齿如愿以偿不再作痛。
即使他之后的两次治疗依然紧张照旧,但不可否认的是,楚人隽作为他的牙科医生,的确非常专业且负责。
他们那天交换的微信代表着什么他一清二楚,他这大概算是有了个固炮。
盯着屏幕上楚人隽发来的饮食相关的注意,想了想打消了去吃火锅的念头。他的脸起初肿了半边,那些天他口罩捂得严严实实不出端倪后才敢出门,幸而三天后便消下去了。
忽然弹出条日历提示,他要去祭奠的日子。
实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父母健在,只是再不见面了而已。那个墓是他十年前一时冲动给自己立的,当时花光了为数不多的金库,在他大学所在的城市偏僻的城南墓园买了块碑。
他那时候就觉得那是个极其不过脑子的荒唐幼稚事儿,因此也从来不讲给旁人,包括梁宥之都未曾得知。
讲了要被笑的。
然而没想到的是,从那之后,他居然真的一年一年准时去祭拜,祭拜那个狼狈着心存死志的自己。
或许也是祭拜他恨的人。
叹了口气,他去花店买了束白百合花束,还特意挑了些不显突兀的贴梗海棠。
他痛骂自己当年挑墓地的冲动,从现在所住的公寓驱车过去至少两个小时才到。
不过也只是怨言而已,他心甘情愿被落魄时的自己驱动荒唐。
那束花茎上抹了精油,因而满车氤氲起清淡的香味,他舒展眉,放了首安静又沉默的钢琴曲。
ClearWater。
催生着同样沉默的花束,从他所有沉默的呼吸中温和又强势地涌入灵魂。
时间再一次温和地不与他相逼,放任他一路无言去向留存的眷恋之意。
看守墓园的大叔认得他,显然是对十年前那个一身湿透的狼狈青年印象颇深。
他勾唇笑了笑,揽着那束花去找蜷缩在偏僻角落里年复一年等待他的,一无所有又心怀一切的可怜人。
他的挚友。
拿公文包里事先备好的手帕轻慢抚去积下的尘土,沿着石碑的凹痕,用手指虔诚地抚摸。
“阿玉”两个女性化的字被他抚的一尘不染。
多年前的一次,守墓人以为阿玉是他挚爱的死去女友,还在他祭奠完后苦口婆心开解他半天。
燕枝玉老练地点燃支烟,他很久没抽过了。
心情相当放松,连带着数月不沾荤腥重口的憋闷都一扫而空。
果味香烟烟雾升起,恰好迷蒙挡住他视线中碑上的照片。
……照片?
他背后一瞬间浸满冷汗。
包裹花束的白纱软布似乎给他罹判了死刑,他心脏剧烈鼓动,像催命符喋喋不休。
蹲下去颤抖着手仔细查看方才被花束遮挡的字,周围的温度似乎忽然降到零下,冻死周围天真烂漫啼叫的鸟雀。
黑白画面中温和隽永的笑他一辈子忘不掉。
他甚至能想象到老宅那些古板守成的人,发现他立着荒唐墓时候脸色铁青的巨怒样子。
……怎么被发现的。
怎么找到这里的。
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只是每天纠缠他。
燕枝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讲不出口,剧烈共振的血液让他眼前阵阵发昏,似乎蒙上一层浅淡的黑雾。
他鼻腔涩意骤起,他似乎没有眼泪了。
指间的香烟无声无息掉了下来,在荒凉的土地上滚了几圈,时刻不休吹起袅袅烟。只是徒劳功,除它是明火外,周围压根没有辅助他的可燃物。
那块立给阿玉的墓,因为自己而再次沾染上了阴沉的老宅。
浑浑噩噩离开那里,天色消失了红霞而投身进死板的黑。他开着车从黑暗驶入更无情的灯红酒绿。
他也讲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害怕……?不会吧,一齐而来的是窒息。
车里的清甜香味最终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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