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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a？”

    裴亦清睁眼，悠悠说道：“不管是Alpha，beta还是Omega都没什么区别，每个基因都能找到自己的活法。不过现在看来，我是没多大可能了。”

    裴川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当初我没想到你想要的生日礼物是这个。”

    裴亦清低头把玩手指：“资助一个贫困学生，算是…算是给我和你积德吧。”

    黄狗在窝里吠叫，公鸡在乡道逍遥自在，北山天空竟晴空万里。

    “哥哥，你来了！”裴亦清稳稳接住飞身奔跑过来的少女。

    “阿洛，最近怎么样？”

    洛浅松开裴亦清，向后退了两步。“谢谢裴哥哥，”她弯腰鞠躬。

    裴亦清上前握住她的手掌心，“别这样，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话音刚落，裴亦清瞧见洛浅手中攥着一封纸质信件，外包装上北川中学的logo赫然在上。

    裴亦清愣了两秒钟后，莞尔一笑：“阿洛，你真的很棒。”

    北川中学，作为裴家每年投入资金占前列的教育集团。历史可追溯至上世纪30年代，在X市是数一数二的重点私立中学，享有顶尖教育资源和先进硬件设施。众多学子以北中作为平台，进入更高学府，这里同时也是裴亦清和裴川的母校。

    裴川和地区资源分配所工作人员站在一旁，看着眼前齐乐融融的二人，一时也停下脚步没有上前。

    “裴总，今天要在这里落脚吗？”

    裴川：“嗯，在山下找间民宿。”

    工作人员：“下午可能会下雨，山地湿滑，要不就在这过夜吧，村里有住处。”他顿了顿，“可以让你弟弟多和阿洛聊聊。”

    裴川嘴角上挑：“行。”

    夜晚，老式电灯在掉了一半墙皮的天花板上被点亮。

    这里是村里一个专门招待远客的房子，工作人员特地和村长一起打扫腾出一间房子。

    卫生间在房间外，洗漱和如厕都需要出门。不过此时是夏季，倒也无所谓。

    手掌心搭在眼睛上，这里没有空调，裴亦清一时觉得有些闷热。便蹬开了被子，躺靠着墙边。

    “热？”

    裴亦清轻嗯了一声，头顶的电灯因电压原因，开始一闪一闪。

    裴川拉了灯，“睡吧，亦清。”他向裴亦清的方向移了移，整个人的热气喷在他的身上。

    裴亦清伸手扇风，“热，离我远点。”

    “别动，”裴川翻身压下身子，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

    裴亦清眨眨眼睛，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

    ——

    午夜，天光深黑浓重，灰云浮于天空。

    裴亦清蹑手蹑脚地拉开被子，避免惊动睡得正沉的裴川。

    木门嘎吱嘎吱，他关好门，祈祷自己不要将裴川惊醒。

    北山的夜晚极其的闷热，他的身上起了一身薄汗。周围寂静，银月挂在空中。

    卫生间就在眼前，裴亦清想要洗一把脸除一除闷热。他的睡眠质量远不及裴川，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游走黑白两道的人，可以这么坦然自若地躺在自己身边。

    裴亦清加快脚步，在触及到卫生间木门的一瞬间，一道寒光折射在他的眼底。

    “别动，”裴亦清看不到背后的人是谁，单凭嗓音竟生出了熟悉之感。

    刀刃抵在脖颈，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的喉咙划开。

    “裴川就在房间里，”裴亦清喉结滚动。

    “哦？那你喊啊，喊完我就立马杀了你。”

    ——语调，嗓音，气息……

    是他！

    裴亦清猛然回神：“你是……”

    骤然间，口鼻被手帕捂住。一股臭味钻进鼻腔，直冲大脑。

    腺体内部过电一般，击打着全身。

    ——针对Omega使用的腺体安定剂，常用于临床医学麻醉。

    在吸入气体的一瞬间，四肢立刻开始脱力，神经开始涣散。

    裴亦清来不及挣扎就陷入了昏迷。

    村口，一辆面包车开进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将他抬入后备箱。

    是夜，寂静无息。

    ——

    “闻人念，马忆。”裴亦清轻声唤着眼前二人的名字，尽管戴着眼罩，最重要的感官被剥夺，但他依然凭声音认出了他们。

    身后应该是靠在某种木质硬箱上。

    闻人念手持皮质鞭子，一鞭抽在他的身上。

    劲风刮过，力道极狠。

    鲜血立刻由衬衣向外渗出。不用想，衣料下的肌肤已皮开肉绽。

    裴亦清连哼都没有哼，马忆扯开他的眼罩。

    霎然的光亮让他一时无法适应。

    闻人念丢开鞭子，欺身上前取下束缚手腕的麻绳，丢给裴亦清一部手机。

    他眯着眼睛，视线有些眩光。

    “知道该怎么做吧？”马忆在折叠凳上坐了下来，细小的折叠椅随着坐下的动作咯吱一声，“给裴川打电话，叫他过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