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秋日西山打猎，马背上猛干太守 (第1/2页)

    【人物提要】

    桓英，字念卿。东晋人，汉族人。是我虚构的人物，为正篇男主。377年被慕容渊从战场俘虏带回秦国。

    慕容渊，燕国人，鲜卑人。同样是我虚构的人物，男主。慕容垂之子，慕容冲堂兄。虽然是燕国人，但一心效忠秦王苻坚。

    ——

    时光如白驹之过隙，转眼间已是建元十八年。

    秋日里的邺城西山不见萧瑟，血红的枫叶艳了半边山，与金黄的树叶相映成趣。

    西山半腰，一支队伍在疏疏山林中忽隐忽现，旌旗猎猎，赫然一个“秦”字。仔细瞧去，领头一身劲装、跨骑马背上的俊美男人，正是当今秦王苻坚。后面跟着的，则是几位文臣武将——慕容垂、石越、苻融、慕容渊、桓英等人，同行的还有一些侍卫。

    队伍虽安静肃杀，苻坚的脸上却毫无肃穆之意，反而，一种悲凉的神色挥之不去。

    而臣子们都知，苻坚大人之所以沉浸在悲伤中，是为了追忆故去七年之久的权臣王猛。

    苻坚本是喜爱游猎之人，而这邺城西山，正是他当年最爱去的地方。但有一次，苻坚流连忘返，竟十日未归，受乐官王洛劝谏，才返回宫中。是夜，王猛语重心长地入宫进言，同他秉烛夜谈……那情景时至今日想来，也觉得如此美好难以忘怀。那以后，苻坚再也不曾外出打猎。

    西山枫叶犹红，故人已不在。

    前不久，苻坚还在太极殿召见群臣，询问伐晋事宜，不料竟只召来尽数反对。

    无人会我意，无人抒我怀。

    想至此处，苻坚只觉得越发郁闷，策马奔腾，独自穿梭于秋林之中。

    耳边狂风呼啸，头顶黄叶飘摇，簌簌飞落。忽然，一道灰色影子在不远处一晃而过，没入草丛。

    苻坚夹马慢行，悄悄靠近，缓缓拉弓——

    箭还在弦上，却见一旁一只木箭急速飞入草丛，伴随着一声动物的惨叫。

    苻坚正待收弓下马查看，一道人影闪入眼际。

    只见那人咧着笑，单手从草丛拎起战利品——一只灰兔，抬头目光正好对上苻坚。

    空气骤然静默。

    两人这样看了足有十秒，苻坚驱马上前，喃喃：“阿凤。”

    恍若隔世。

    束发玉冠，俊眉高鼻，锦衣红袍，最惹眼的是那双宝石一样灼目的紫瞳。

    几乎忘了呼吸——数年不见，慕容冲竟已出落得如此挺拔英俊。

    而慕容冲也没有想到，数年不见，曾经风华正盛的秦王苻文玉，脸上竟染了几分沧桑。

    慕容冲却恭敬地直直拜倒，连灰兔也顾不得拾起：“大王。”

    苻坚忙将他扶起，双手掠过腰间，还是像从前那样瘦，不过精壮有力了些。

    慕容冲脸上闪过许多复杂情绪，终究归于平淡。

    “壮了许多。”

    慕容冲脸上明晦莫测，一双紫目灼灼盯着苻坚。

    秋风幽幽拂过二人的侧颊，掠起衣角，露出苻坚摸着慕容冲背脊骨的手指，暧昧不明。

    慕容冲终是伸出手，向苻坚生了些细纹的脸上探去：“文玉，你瘦了。”

    只此一句，便唤起无数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