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清冷的目光之下，是烈焰般炽热的欲望） (第2/2页)

无一例外，都在调教中被暮云或多或少地剥夺了主导权，拿到支票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暮云找来的工具人。

    而向晚的问题就出在这里。

    虽然他会哭会撒娇求饶，实践中的种种反应能让S很有感觉，他实在称不上一个好的M，甚至连合格线都未必能达到。他总会不自觉地去引导S做出种种行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可是当S真的按照他的心意来了，他又觉得无趣。他约过的人，总有各种各样让他不满意之处，因此他从不维系长期关系，甚至不肯进行第二次，只尝试不同的人。

    而他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即便是一个M，也不肯屈身做0，在性事上，他只肯做1。

    他跟顾知非第一次约的时候，无论是当时的气氛还是他自身的感受，都是恰到好处的水到渠成。顾知非皱着眉头问他是不是第一次时，显然不想跟没开过苞的雏儿进行下一步，当时的他望着顾知非的眼神，下意识地就说了谎。头一次，他对自己生出了不够自信的感觉，哪怕只是在微小的某一方面。在普信男遍地都是的而今，像顾知非这样里里外外几乎挑不出任何缺点的人，向晚长到这么大，约过这么多人，也只遇见了这一个。

    而这一个又跟自己十分合契，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让他满意到每一个毛孔都酣畅淋漓。

    跟他约T的快感，是过去所有年岁加起来都不曾体会到的。

    顾知非就是一种du品，让他深深成瘾，无法戒断。

    向晚之前听人说过，两个男人在一起，灭顶的快乐是只有做0才能体会到的。可是向晚一想到那些不过如此的S或DOM丑陋肮脏的东西要进入他的体内，就会感到生理性反胃。

    只有顾知非，能一次就敲碎他冷硬的外壳，看到他柔软的内里，又给予他超乎想象的痛快与美好。

    ……即便他是陆白的表哥，他也不想轻易放手。

    向晚抬眸看向顾知非：“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跟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都没有任何关系。顾知非，你喜欢的是我，是跟我在一起时的痛快，我是不是向晚，都值得你喜欢。”

    顾知非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哥哥向华跟我认识多年，他什么脾气你最清楚，要是知道自己的弟弟跟我上了床，又玩禁忌游戏玩到下不了床，你觉得……”顾知非捏住向晚的下巴，“他是先打死你呢，还是先把这事儿捅给我家老爷子？”

    向晚低声道：“我不要求身份，如果你不想确定长期关系，我做一个随叫随到的备胎也可以。你想发泄了就找我，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跟你的关系，也不会让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我会做一个透明人，只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可以吗？”

    顾知非轻声一笑：“向晚，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向晚眼睫一颤：“……是我想要，求你了……”

    顾知非眼神陡然变得冷淡：“怎么，除了我，没有能让你满意的按摩棒了吗？”

    向晚眼眶又红了：“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知非看着他委屈的模样，冷硬的心慢慢地软了下来，轻叹道：“向晚，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向晚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我不在乎。”

    顾知非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

    他的确喜欢向晚，向晚是他这么多年以来，遇见的最漂亮、最干净的男孩，也是唯一一个，令他见了一次就喜欢到想要拥有的人。

    顾知非有时会恶意地想，当向家的小公子有什么好，还不如是个小鸭子呢——就算是个鸭子，也不会令他如此束手束脚，进退两难。

    向晚低头轻轻蹭他的胯间：“不确定关系，不公开，不纠缠，各取所需……反正，你也这么喜欢我……”

    顾知非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向晚难受地皱起眉头，清冷的目光之下，是烈焰般炽热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