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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将军朝会后回府,旧伤发作身体不适 (第3/3页)
天老大他老三——老二是严戎潇——的傲气纨绔给收拢的服服帖帖的。 “爷眼光好。”严戎潇幽幽道,眼睛依然没睁开,嘴唇渐渐没了血色,几杯热茶下去,恶心的感觉并没有减少,滚烫的参茶似乎在和吃到肚子里的冷气扭打到一起,翻滚间撞击他的胃壁,食道也轻轻痉挛起来。 他再也没忍住,迅速翻身坐起,扶着孕肚哆嗦着干呕起来:“呕......” 徐太宁吓了一跳,赶紧凑过去拍他的后背:“长策,长策你没事吧?” 严戎潇的脊背波浪一样起伏,干呕声不断,眼睛里迅速地蓄起泪水,难受得直打哆嗦:“呃...呕......咳咳咳....”两股打架的气冲撞着他的胃口,但始终出不去,他口中唾液分泌,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徐太宁掀起门帘,焦急地冲车夫道:“快些回府,你家侯爷身体不适!”说罢也不等回应,又回去揽着严戎潇的后背,弓着腰问,“怎么回事?突然吐成这样?” 他见过严戎潇刚怀孕那会吃什么吐什么的凄惨模样:“都八个月了,吐也吐不了这么久吧?” 严戎潇没精力回应他,捂着肚子急促地喘息:“...呕......” 车夫听到车里的动静,也有点心急。侯爷好端端地出门,一上他的车就难受成这样,夫人保管轻饶不了他! 他一抖缰绳,轻喝一声:“驾!”催促青马快跑。铜铃的节奏突然变快,马蹄铁敲打地面的声音频频,车厢摇晃起来。 严戎潇吐的眼前发黑,也只吐出来两口刚下肚的参茶,被谢谦拿兔毛护子裹起来的右腿膝盖烧灼般疼痛,层层叠叠的柔软兔皮小毯似乎缠得有些紧,压迫整个伤处。 徐太宁手足无措地替他按压虎口,试图帮助减轻反胃的痛苦:“长策...你忍忍嗷,我回去就给你叫大夫...”他的嗓子抖得厉害,“不...叫太医!” “脑子不行就别张嘴,丢人现眼。”严戎潇弓着腰,垂着头嘶声道,“这个时候传太医,你猜昆贵妃会吹什么枕头风?” 因为身体难受,他的语气堪称温柔,但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温柔。 严戎潇冷汗涔涔地抬起头,腆起躁动的孕肚,声音嘶哑地吩咐:“慢点走,脸色别着急,怕别人不知道本侯出事了?蠢货。” 那股反胃的劲儿还没过去,他的喉咙口还在痉挛,但迫切想吐的欲望已经消减一些,现在他有余力思考问题了。 “先绕道去关西侯府,”他从上到下顺着肚皮,安抚因刚才的呕吐而受到惊吓的胎儿,睫毛上还挂着泪水,脸色憔悴,但眼神凶而有力,“常康回府后,不许声张,三天后,请你家老侯爷的贴身大夫到我府上,就说...” 他顿了一下,闭着眼平复呼吸,大手盖住肚皮,轻轻揉着,咬肌鼓起,几息之后才轻缓道:“近日天气阴沉,本侯夫人偶染风寒,老关西侯知晓后很是关怀。特意差人前去探望。” 严戎潇的背没有挺直,他抬眼看着徐太宁:“记住了吗?”他慢慢地又问了一遍。 徐太宁点头:“好。”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长策保重身子。” 有本事治疗旧伤的医生不多,镇远侯府的老军医已经回乡荣养,这时候大张旗鼓将人叫来无异于告诉他人侯爷身体有恙。 严戎潇归京后年年冬天汤药不断,这才把自己的情况隐瞒的严严实实,绝不能因为这几天的一点小问题就暴露。而老关西侯是镇远侯夫人父母的旧友,照料早逝好友的儿子并不出格。 无论如何,先把眼前这一关应付过去再说其他。严戎潇的视线落在伤腿上,心里暗暗盘算起来。 但不知为何,他的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愿是我杞人忧天了。严戎潇缓缓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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