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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足够了。

    奈央抬眉回望着他，柳生比吕士一向很少让人窥见他的情绪，她以前喜欢了他那么久，这些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但这次她从柳生的神态和动作中，发现他好像很开心。

    “我不是那种可爱又讨喜的女生，也不会遇到事情就方寸大乱，如果是细子那样的看见这种场面可能会被吓哭，但我还不至于。”

    柳生轻笑，微微颔首道：“你是我见过的，少有的十分冷静的女生。”

    奈央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吃完晚餐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

    柳生比吕士与她沿着街道往前走，又回到了游乐园附近，摩天轮上的灯光已经亮起，在空旷的天空下慢慢的转动。

    柳生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问道：“要不要进去？已经来这里两次，去试试摩天轮也不错。”

    奈央有些犹豫，柳生一向识人心，不再容她犹豫，带着她买票进入。

    里面很吵，很多孩子的尖叫和欢笑声，还有各种音乐的声音。

    “你之前常来这种地方吗？”

    柳生走在他身边，他的个头很高，需要微微垂首才能让她听到声音。

    奈央掌心渗出细汗，抬头不小心望进他眼底，然后有些不自在地摇了摇头：“不常来。”

    “我也是。”柳生微微叹息，“还想着你能带我转转。”

    夏日的夜很喧闹，但奈央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声特别清晰。

    幸村说得很对，柳生这人其实远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他的心像深海，触不到底，也看不到边。

    “我还是想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做我女朋友？”柳生站在摩天轮下轻声问道。

    奈央微微收紧指尖，沉默了许久：“你真的喜欢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柳生垂眸凝视着她。

    奈央直视着他的双眼，微微勾唇：“我感觉不到你的喜欢。”

    女人是种敏感的生物，对感情拥有着一种不可理喻的直觉。

    “你对我有的是欲望，不是爱。”奈央将话挑开，不再避讳着，“我能分辨的出来。”

    柳生指尖轻轻推了一下镜框，没有说话，等待她的下文。

    “你想和我上床，从那天在学校你吻我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奈央说。

    柳生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太敏感了。”

    奈央认真道：“我就算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其实也只会重复如今的局面。”

    “男人有时候没办法将欲和爱分得很清楚，奈央。”柳生似吟叹般说道。

    “但……你说得对，我的确有和你做爱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很强烈。”柳生比吕士偏头看着周围来往的人群，声音像是攒落在云端的星子，显得清冷而悠远，“不过我还是尊重你的意见，你不同意，我不会再近一步。”

    奈央没再说什么，柳生比之幸村，多了一份克制与谨笃，是她的幸运。

    两人排队跨上了摩天轮的舱室内。

    舱门被合上了那一刻，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

    柳生比吕士的尊重，让她的心有一瞬间的柔软。

    她想，和柳生做爱其实也没什么。

    一个曾经暗恋过的男人，明确地告诉自己，对自己有欲望。

    有成全对方的想法，其实也没什么意外。

    但……偏偏她脑子里又浮过幸村的眉眼，温柔缱绻的背后其实是无尽地冷漠与荒凉。

    那是一种刺痛的感觉，如鲠在喉，取不出来，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