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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街头落魄被捡走(剧情) (第2/2页)
就来找他。 不是吃饭,就是喝咖啡,偶尔还要在学校里面转两圈,到他办公室、宿舍看看,整的上面校长都私下里叫他去问了文话。 奈何楚梧是真的不懂发生了什么,硬说,只能说白棣想和他多结交,然而这种话,楚梧也知道是不能说出来的,因为太不懂礼貌了,以白家的权力,哪怕真的是白棣想和他交朋友,他也得说的是自己高攀了、受宠若惊了。 这日,楚梧正下了课往宿舍走,便有人来通知他,说是家里面有事,叫他回去一趟。 许久没回家,楚梧想着趁此机会刚好回去看看,便收拾了一下东西,跟食堂打了声招呼让略过自己的饭,叫了车回去。 楚家家底还是很好的,虽然住的不是隙阳公馆那样大规格的公馆,但也是栋小别墅,三层,带个不大不小的院落,还摆了个秋千给家里的小孩玩。 楚梧下了车,和管家打了个招呼,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就感觉自己今天估计要难熬。 果然,刚迈进大门,客厅里面,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沙发处,长辈们都到齐了,小辈不知道是不是都被赶到房间里不准出来。 又开始了。楚梧心里叹了口气,强笑着和长辈一一打过招呼,坐在了母亲身边的小沙发里。 这里面姑姑、舅舅、姨母全都有,因为楚梧父母两家关系好,也算门当户对,当初来封南市也是一起的,住的也近,有时候有什么事商量,就会都聚到楚梧家里来。 自从知道他在国外念了军事,家里面就没少劝他的,等回来之后去叫“什么军事战略”,家里长辈更是快把他的头都念破了。 父亲这种,看不上出去读军书的,觉得国外的军事学过来都是些不好的、侵略的东西,不值得学习,非要救亡,学点正经的主义学术有什么不好,再不济,读读中国军书又有何妨。 而母亲这种,则单纯地觉得现在学了这些、教了这些,将来肯定要跟着那些军队上战场,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念叨多了,楚梧干脆去学校申请了宿舍,住在学校,周末和假日时才回家一趟看看。那时候都免不了一顿教训。 但今天这架势,显然是准备会审来了。 “对你说什么都不管用,今天中午饭刚过时上海来的消息,你二表哥……牺牲在前线了。”楚父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楚梧一眼。 楚梧一惊,看向旁边的姨母、姨夫,也就是二表哥的母亲父亲,果然眼眶还是红的,看上去也没有教训人的气场。 因为自己儿子参军的缘故,这两位平时教训起楚梧时,尤其真情实感,说着说着就会想到自己的儿子。而现在,他们已经没了教训楚梧的心情和力气。 楚梧和二表哥的关系不错,记忆里那也是个很有朝气、很外向的人,来信中,他也总对楚梧说一些前线的事,问问楚梧有什么想法。 楚梧心头像是压了块石头,也说不出来什么。 “我们不是非要逼着你改这改那,从小顺着你的事情不知凡几,可你选择这条路,就是把家里人抛在脑后,况且现在这时局,白白送死的还少么?”楚父似乎也被二表哥的死亡刺激到了,说话不像平时那么激动,而是难掩沉重。 然而这些,读过了国内外许多近十几年战事的楚梧又怎会不清楚?只是死亡突然发生在了家人身上,一时间心中哽住。 客厅里沉默了很长时间,忽地,姨母的啜泣渐渐响起来,旁边的其他长辈赶紧上去又劝又安慰,只是再安慰,也终究是徒劳的。 “二表哥曾经在信上对我说,哪怕有一天他真的在沙场上战死,也是为了保护国家、保护百姓,是为了自己的小家和大家,比他年轻的小孩、比他年老的军官,都有死在前线的,总有一天,我也可能成为其中一个。” “二表哥看到过那些发生在眼前的死亡,他也害怕,但是那些百姓终将会看到的战乱结束、天下太平,是只能靠一些人永远看不到换来的。二表哥不是愿意做这样的人,而是选择做这样的人。我也是如此。” 楚梧对姨母说了惋惜的词,又对各位长辈鞠躬行礼,没提留在家的事,转头离开了。 楚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挽留。 有时候人可以互相理解,但选择上仍然难以达成一致,这是无法避免的,也是无法苛责的。楚梧说完那些话,也只能试图将二表哥和他这样的想法表达出来,甚至是碍眼的,毕竟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面前说这些话,所以也只能离开。 外面又下了一天的大雨终于小了,楚梧想着前不久还和自己通信的表哥,神思恍惚,没打伞就上了马路。 走了半晌,等楚梧反应过来时,肩头的湿意已经透了,身上的衬衫都黏在了皮肤上,难受得紧。 抬头看看路标,居然还走的和学校的反方向。 楚梧叹了口气,抱着饿瘪了的肚子,准备找个路边餐馆吃顿饭。 “哔——”小轿车的喇叭声忽然在身后响起。 楚梧吓了一跳,侧过身避开,但那辆车却停在了他身边。 车窗缓缓被摇下去,露出白棣的俊脸:“怎么失魂落魄在路上淋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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