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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灰 (第2/3页)

场面一定很感动吧……”

    蝉予话刚说完,就见面前一黑,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竟是高放冲他伸出手,要抓他的脖子。

    “你要杀就杀!!我跟你非亲非故,作何还要折辱人!!”高放嗓音嘶哑双臂伸出牢笼,徒劳的抓挠着,一旁的霜勒人看到,呼呼呵呵举起棍子,顺着牢笼缝隙往里捅,一下下打在高放身上,毫不留情。

    “我还以为你早已对他没记忆了,没想到还有感情,”蝉予狞笑,看着高放痛苦的脸;“我的确与你非亲非故,可你父亲便要我家人的命,那我只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了。”

    蝉予看着高放被打的趴倒在牢笼中,将刚吃进去的东西干呕出来后,心里才舒服些;“给这位忠勇大将军再灌点吃的,别把他饿死了,传出去……还以为我们虐待归顺的中原将领。”

    “你……你说什么!”高放挣扎着爬起来,惊恐地看着蝉予;“我……我没有归顺!!你……你也是中原人……怎能助纣为虐……跟着……祸害中原人!让祖上蒙羞!寡廉鲜耻!!”

    蝉予对高放的破口大骂不为所动,含笑满意离去。

    蝉予始终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也没有寻根的欲望,自记事起的漂泊与挣扎,早早的将他打磨至麻木,后来遇见杨炎幼清才真正意义的活了,可惜一切太短暂,他的爱,他的一切,被无情斩断,仿佛从未存在过,他毫无准备被打回原形。

    如今活过来的蝉予,如同从未遇到过杨炎幼清,对一切又失去了尊重与兴趣,他可以对中原人痛下杀手而毫不留情,也可以救下曾经敌对的霜勒人,中原人因在雄布勒玛得不到认同而苦恼,蝉予从未因此困惑,他只属于杨炎幼清,现在他死了,自己不属于任何地方,天下之大,无以为家。

    只等到杀了高祯,高骨,杨铎,他便能安心的去寻杨炎幼清,回到真正的家里去。

    队伍来到洛马,进行最后的补给。

    蝉予上次来洛马时差点成为奴隶,身上还穿着破旧僧袍,如今他身着霜勒勇士的嵌铁熟牛皮夹,手握弯刀,与曾经押运他的纳刺哈平起平坐,如此对比,不免让人感慨。

    蝉予在洛马城中逛了逛,他没有去找那个中原医官,只是久居雄布勒玛,如今返回,忽然觉出了这里的穷困,这里的货物少,人穿的也没那么鲜艳,更没有歌声和香料,一切都是那么单调乏味。

    “蝉予!!”

    蝉予应声回头,是乌额玛,她这些时日全副武装,穿着沉重铁甲,却丝毫没有疲态,体力耐力与男子一般旺盛。

    “乌女,”蝉予微微额首。

    “走,陪我买奴隶去!”乌额玛兴致很高,伸长胳膊夹住蝉予的脖子,她个子没有蝉予高,蝉予只能窝着肩膀将就她。

    纳刺哈在一旁很不悦,却也不能说什么。

    蝉予知道洛马有奴隶市场,曾经跟他一同来的中原落魄卿族,在这里就卖掉大半,只有少数跟着去了雄布勒玛。

    洛马城小,市场也小,却挤满了人,除了奴隶的哭声就是买卖人的讨价还价,与雄布勒玛的奴隶市场别无二致,唯一不同是这里的卖主穷一些,不会用香料掩盖粪尿的恶臭。

    蝉予面无表情与乌额玛同行,他发觉市场上以中原人居多,有些人一看便知是兵卒,穿着军中发放的深衣,脸上手上有刀疤,有些是平民,以女子与孩童居多,买卖成了,便要面对骨肉分离,哭喊声大多是他们发出来的,也有少数异目人被卖,珍贵的很,卖家只需看不许碰。

    蝉予不知乌额玛怎么忽然对奴隶有了兴趣,但很快,他便知道了缘由。

    “蝉予……”乌额玛端着臂,状似无意的问;“这些中原兵……你可分得清谁来自炎国,谁来自利国?”

    蝉予这下懂了,若要攻占中原,炎国利国是两大关键国,虽说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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