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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新生 (第2/3页)

辰般闪耀的笑容,奔跑着扑向高骨。

    高骨结结实实将他抱了个满怀,柔软的单丝罗,光滑的羽织缎,还有下面温热柔软的身躯,淡淡奶香,高骨眼眶酸涩,仿佛此刻才确认,这不是梦,是了,是他的虞望,乐兮,真的平安了!

    二人当着守门寺人,肆无忌惮地拥抱,劫后余生的团聚让他们不畏惧任何人的窥探,让他们看去吧,这样刻骨铭心的情愫,怕是他们几生几世都难寻。

    “你……高了,”高骨强忍落泪的冲动,强行挤出笑容,结果笑的比哭还难看。

    虞望比他坦诚,脸上挂着泪痕,笑的仍旧璀璨,他的喜与悲从不克制,与在草原驰骋一样恣意畅快,是高骨没有且羡慕的。

    “你病了?”虞望一眼看出高骨的病容;“我听阿帕说你去了程国,要很久才回来…你在那边生病了?”

    高骨的病容乃是吃了神药后过度损耗体力导致,他也是拼了命去搏,事后昏迷了两天两夜,是梅三娘用药汤将命吊回来。

    这种事高骨自然不会让虞望知道;“水土不服,不小心就病了,现在已经好了,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们为难你了吗?”

    虞望看了眼身后的寺人,他们脸冲前方,目光却斜视过来,虞望在延元宫住的几日已学会察言观色,便拉着高骨往出走,路上将自己的经历说与他听。

    原来那日高骨走后,立刻有禁军来到府邸,不由分说带走了虞望,那婢女上来拦,被为首的那个一刀捅死,虞望直接被吓晕,醒来后,他便到了一处黑黝黝牢房,每日仅一餐,虞望怕极了,不知该怎么办,便用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买通狱卒,去给虞苏报信儿,几日后的一个深夜,几个身着斗篷的人将他拖出牢房,送上马车,就在他吓得魂飞魄散之际,那马车来到目的地,就是虞苏的这个院子。

    与虞苏团圆后,虞望才得知高骨已离开佐州,赶赴沙场,接连的惊吓让虞望一病不起,近些日子才好转,也是因为他生病,常有医官出入,引来高祯注意,不过此时程国战事趋于平顺,再加上虞苏求情,虞望再没回到牢房,而是守着虞苏住了下来,不久后,虞牙也来了,父子三人终团聚。

    高骨听了心疼不已,虞望完全因为自己连累,若不是自己,他或许早与虞苏团聚,哪会如此担惊受怕。

    虞望心大,现如今事事顺意,便也不纠结过往痛苦,一眼瞄到高骨的剑,他问道;“你怎么拿着一把剑,是谁的?”

    高骨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还拿着明似月,无知无觉举起手中剑,他在明晃晃白刃中,恍惚看到半张血淋淋的脸。

    那张脸上流着血泪,绝望的看着自己。

    高骨痛苦的闭上眼睛,手一抖,明似月应声掉地。

    虞望不懂,弯腰捡起,再一抬头,看到了高骨满面泪水。

    “容与!”虞望慌忙用袖子给他拭泪。

    高骨闭着眼,他追求自由之身,想要凡夫俗子的命途,可事到如今,却逐步走向崩坏,都是他一手造成。

    他缓缓摇头,声音晦涩暗哑;“我不配……终究是我不配……”

    虞望关切地望着他,似懂非懂;“容与不需要多想,我们配得上便足矣。”

    高骨睁开双目,眼睫湿润,含混的嗯了一声。

    我也配不上你……

    蝉予在乌额玛的带领下,拜见了霜勒人的共主,塞姆提王国的君主,查布︿吉偈央木。

    蝉予知道此人,甚至他的恶名远扬炎利两国,连谭国对他也有耳闻,也便是他,统一了霜勒五十九部,创建了塞姆提王国,其功绩必将写入历史,供后人瞻仰。

    蝉予见他以前,以为会是个尹寿王这样的老朽,谁知在大殿中静等片刻,等出一个五旬上下的健壮男子,他一脸络腮胡,双目炯炯,头梳索发,抹额金镶玉贝,身着明黄色缎面袍,与乌额玛一样,腰缠多宝牛皮带,还挎着一把短匕首,脚下是个软羊皮靴子,缀着琥珀蜡子,身形气质懒散,甚至面带慈祥笑容,毫无威压,与蝉予所见恪守礼治的中原诸侯王大相径庭。

    吉偈央木转着手上的宝石戒指,用脚将一把牛皮低坐勾到面前坐下,随手拿起几枚干果扔进嘴里;“乌额玛,这位是……”

    “阿帕,”乌额玛一改之前的蛮横模样,显出几分女儿娇态,迈着小碎步坐到吉偈央木腿边,低头吻他手上的黄金权戒;“我要他做我的勇士!”

    “纳刺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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