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头匠(双性攻)_番外2:同途不同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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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2:同途不同归 (第3/4页)

利刃跃出,正攻对方面门。

    眼看就要成功,怎料冯岩突然俯身,竟是恰好避过阮雪棠的偷袭。发现阮雪棠的反抗之后,冯岩怒不可遏,将人重重掼在地上。

    碎瓷自掌心跌落,阮雪棠失去防卫的武器,若是两人之间隔有距离还好,偏他们靠得极近,面对成年人的力量压制,阮雪棠的奋力挣扎显得可怜有可笑。

    他的身体还未长出少年的模样,是那样稚嫩而弱小,男人肮脏的手掌在他身上肆意摸弄,衣襟早被粗暴地扯坏,上身暴露在空气之中,被寒意层层包裹。

    铁锈味在口腔蔓延开来,原是他咬破自己舌尖,冯岩肆虐的手终于落到下身,阮雪棠身体猛地一弹,拼命想要挣脱,担心自己的隐秘暴露。他恨得咬牙切齿,始终未曾停止反抗,却根本无法阻止冯岩的动作,心中难免悲戚,难道这次也逃不掉么?!

    砰!

    就在这危急时刻,虚掩的房门被人撞开,本该被囚在厨房的宋了知冲了进来,眼见阮雪棠衣衫不整地被冯岩压在身下,虽不清楚那人在做什么,但一股怒意窜上心头,他像小兽一样低吼一声,用尽全力将冯岩撞开。

    阮雪棠也把握住这一时机,飞身捡起落在一旁的碎瓷,毫不犹豫地将那瓷片捅入摔倒在地的冯岩眼眶。听到男人发出尖锐的惨叫,阮雪棠心中这才解气些许。

    那闪着寒光的碎瓷不偏不倚插在正中,黑白分明的眼球瞬间被鲜血覆没,然而阮雪棠哪能轻易作罢,握着瓷片在眼眶中左右拧动一番,伴随着冯岩撕心裂肺的哭号,随后以倾斜的角度挑起瓷片,强行将那眼球从眼眶中剥离出来。

    刚抽出的眼球似乎还带着体温的热意,后面连接着短短一截像肠子一样的肉条,冯岩疼得几近昏厥,根本无力反抗。脸上鲜血淋漓,失去眼球支撑的眼皮凹进眼眶之中,诡异得像一具没有完全腐烂的骷髅,就当阮雪棠准备如法炮制冯岩的另一只眼球时,背后却突然覆上一层熟悉的暖意。

    宋了知亲眼目睹阮雪棠剖挖眼珠,心惊不已,可看见阮雪棠上衣被冯岩撕烂,难以蔽体之时,却又忍不住解了自己衣衫披在阮雪棠身上,怕他着凉。

    阮雪棠扫过宋了知双手,停下了挖眼珠的动作:“你手怎么回事?”

    宋了知分明刚刚才见识过阮雪棠的残暴,如今却又担心自己手上的烧伤吓到对方,忙将双手藏在身后,刚想说话,哪知屋外又有动静传来。

    醉酒的那三人中似乎有人被先前冯岩的尖叫声吵醒,正边打酒嗝边往这边走:“冯哥,出什么事了么?”

    宋了知被吓了一跳,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替阮雪棠拢好衣襟,飞快思索着该如何逃生。万幸冯岩等人只是找了间空置已久的民宅暂住,一出厨房便是正门,加之屋外那人又醉着酒,宋了知灵机一动,吹灭了屋里的油灯,却并没有马上朝外奔去,反是领着阮雪棠躲在屋门后面。

    二人何其默契,阮雪棠自是明白宋了知心中所想,两人躲在门后,只听得一笨重的脚步逐渐靠近。

    月光朦胧,但男人进屋的第一眼便看见了地上已然昏死的冯岩,吓得醉意全消,屁滚尿流地奔向主屋叫醒其他两人。很快,他们一同赶回柴房察看冯岩的伤势,只当阮雪棠他们早已逃之夭夭,根本没想到两人还会一直藏在房内。

    一个苍老的声音愤怒道:“妈的,冯岩算是不成了,必须把那两个小兔崽子抓回来报仇!”

    其余两人纷纷称是,拿着灯笼和武器外出追捕,宋了知这才与阮雪棠从门后现身。今日经历了太多,宋了知顾不得那么多,一心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带着阮雪棠逃出去,为防等会儿与他分散,浑然忘记自己手上伤痛,一把将人背在背上。

    阮雪棠过去被背过太多次,但回到幼时之后还是头一回被宋了知背起,本能地想要挣扎,可又顾忌着那家伙腕上的伤疤,犹豫良久,最终不情不愿地趴在对方还称不上结实的背上,耳旁是急啸的狂风,宋了知担心那些人追上来,跑得气喘吁吁,腕上的血浸湿了阮雪棠的衣物。

    黑暗小巷中死一般的寂静,阮雪棠听见对方忍痛的喘息声,又开口问了一次:“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宋了知没有停下奔跑,但也没有马上回答,仿佛担心阮雪棠责怪似的,良久后方小声说道:“我怕你被欺负,但是绳子被系在灶台边上,刚好灶边在烧东西,我就......”

    他就为了将绳子解开,把手直接伸进正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中。

    他不愿再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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