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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失眠 (第2/2页)
祁知逾边抽烟边打电话,忽明忽暗的小小的火光比夏天的星星还要亮一点。 姜唤站在黑暗里,银白月光倾泻如幕,密密实实铺在窗台上,甚至比窗帘更厚重。 祁知逾偶尔抬头看向这扇窗户,但他看不见窗户后的姜唤也在看他。 祁知逾的电话打了三十多分钟,抽了四支烟。他抽到第五支时,电话终于挂断,他靠在车门上,开始长久、专注、沉默地望着姜唤所在的地方。 他终于抽到第八支,好像抽够了,也好像突然迟钝地想起姜唤曾说让他别抽了。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坐回到车里,正要关上车门。 窗户哗啦一声打开。 姜唤故意把开窗户的动静制造得气势如虹,铺在窗台上的月光好像也在哗啦声里挤碎了,夜幕里抛出几只惊飞的鸟,翅膀呼啸,听起来像吹远的风一样。 祁知逾的一条腿还踩在地上。他抬头看见阳台上的姜唤,皮肤比月光还白,头发比夜色还黑,看见睫毛,鼻梁,嘴唇,解开几枚扣子的睡衣,睡衣里泄露的锁骨和胸膛。像尊沐浴中的银色雕像。 他其实看不清那么多,但摹写过无数次的记忆足以自动填写。 姜唤突然又转头消失了。 祁知逾从车里出来,靠在车门上等他。他又想抽烟。 姜唤只穿着睡衣,祁知逾才看到他的头发落肩。竟然已经这么长了。 “不是让你不要抽了吗?” “要是知道你在看我,我肯定不抽了。” “让我抱一抱吧。”祁知逾说。 姜唤就走到他眼前,被祁知逾两条胳膊一圈,抱得严严实实。他把下巴搁到姜唤肩膀上,鼻子在头发里深深地嗅。 “你怎么这么香。”他在香气里叹气。 姜唤比怀孕时还胖了一点,腰上和肘弯有丰润的触感,祁知逾恍惚觉得自己抱的该是孩子的妈妈。 “那套别墅,是你买的?” 新开发的别墅区市价八百多万一套,姜唤父母花了不到两百万。剩下七百万只能是祁知逾掏的。 “不算,没花多少钱。” 祁知逾去年就看中了这块地皮,前后投资几轮。真论起来,里面三分之一的别墅都得是他的。他想白送给姜唤父母,只怕人家还不肯要,于是用了点小心思,说这是员工家属福利,在户籍地购房补贴比例高,一百多万就够。 这套活像老年诈骗术的说辞也就只有道德败坏的祁知逾想得出来,一听姜唤父母有换房养老的心愿,他稍微一哄,便把房子送出去了。他又让人把那一百多万用姜唤的名义分期打回账户,一分钱不要地送房送到西。 姜唤猜得八九不离十,他说,你为什么要费这些心思。 祁知逾看着他。 “我要那块地皮因为那是你老家,送你爸妈别墅是因为想你回家住的时候有花园可以透气。这才是我费的心思。” 姜唤的眼睛像湖水,湖上的睫毛托着碎月亮。 “祁知逾,你想从我这拿走什么?你想要什么,我还有什么可给你的?” 祁知逾叫他一声心肝儿。 “你是非把我逼死不可呢是不是,这话得是我问你,你还想要什么,你把我整个拿走一了百了给个痛快行不行?” 祁知逾胸膛坚实,困进去就再出不来了。 他抱姜唤坐进车后座,手从他裤子摸进去。祁知逾滚烫的性器高高撑起,抵着他的大腿根。 姜唤去捉他的手:“还流血呢……” 祁知逾却握住姜唤的阴茎,在他掌心里羞涩又秀气,被他轻轻抚弄几下,就难耐地勃起了。 姜唤呻吟,手撑着他胸膛小声抗拒。祁知逾一手揉他屁股,一手在裤子里不疾不徐地套弄着,指尖几次有意掠过马眼,又时而在边缘加重碾磨,把姜唤刺激得呼吸不稳。 车内密闭,祁知逾也不打算开空调,由着湿黏的情欲在车内四散升温,嘴唇蹭着嘴唇,两人彼此呼吸交媾,喘息和呻吟像炙热的火星子沉甸甸地往下坠落。他手上加快速度,姜唤失神地小声叫着,释放了出来。 祁知逾从前习惯在姜唤高潮时吻他,姜唤深埋的身体反应因此作祟,嘴唇颤颤地寻过来,默默地要祁知逾亲他。 “抽了一晚上烟,不亲你了好不好?” 却被姜唤主动吻住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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