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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他在跟人三人行的当间儿,正值初春夜里燥气上涌,房里闷热。玊脱得光溜溜的,被那两人夹在中间,翻过来覆过去地摆弄,看着激烈却总不着要领,仿佛在干体力活。闷得受不了了,玊只好抽出一只手来去开窗,不想外面竟站着一人,正往屋里瞧。反正做这行就是什么事都能碰上,玊也不理会他,只管配合客人扭动,多少想让自己也舒服一些,奈何那两人硬件实在糟糕,技巧也没,只好哼哼唧唧乱叫一阵,施展套路,没动多久,后穴收紧,绞榨出精液,前面则被射在了脸上,搞得很狼狈。玊收下钱,抬屁股就把那两人赶走,躺下喘了会儿气,瞥见那人还在外面。

    “进来吗?”

    玊把窗户大大敞开,一溜风吹得他脸皮发紧,原来是上一位射出来的东西还在脸上粘着。

    这可有点不好看了,玊随便抹两下脸,给外面那人比个手势:

    “算你八折。”

    如此,就把人请了进来。但这人进了屋也只是干站着,看来是个生手。玊打心底叹了声费劲,拉着他把之前的流程再走一遍,连哼唧的调子都一样。好在这人东西的规模叫人满意,容貌似乎也不赖,玊自己得到满足,也帮对方用嘴含了出来,怕显得太敷衍,又不温不火地跟他温存一阵,然后躺下要钱。

    “你睡吧。”

    那人却这样说。

    莫不是想白嫖?玊眨巴两下眼睛,话里有话地说:

    “包夜很贵哦,现在都三点多了,不划算。”

    “你睡就行了。”

    那人掏出一摞钱,数也没数,放在玊的床头,然后在床对面的破沙发上坐了,看着玊的眼神倒很平静,不像要再继续的样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玊心想。把灯一关,闷头一睡到大天亮,连人长什么样子都立刻忘了。

    本以为只是偶尔遇上一次奇怪的客人,可第二天晚上刚开门营业没多久,这人又来了,还是包了玊一整夜,什么都不做,或许连觉也没睡,玊的床上完全没有除他自己以外的人躺过的痕迹,第三天还是这样。起初玊还有种“收钱不出力不也挺好”的侥幸,可一连四天都是如此,心里不免发毛起来。

    白天跟玲姐商量,得到了这样的答复:“不也挺好的?”

    “才不好呢!我睡觉的时候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想想真吓人呐,他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来跟你找茬的一大波人已经过去了吧?对了,还有个的胆汁儿在西墙上糊着呢,你今天去给我擦干净。”

    “那都多久了,擦不出来啦。”

    “影响客人呐。”

    “咱们墙上算干净的了。”

    玲姐拿指头敲着桌子:“是吓走!”

    “哦……”

    “会被我吓到的人也不配上我。”玲姐抢在玊前面说出他这句名人名言,搞得他颇难为情地笑了笑。

    这话最早是玊在浴室里拿着菜刀拆人的时候说出来的,后来嫌打扫麻烦就直接扔进靠西墙跟的垃圾桶里,反正隔两天就有垃圾车来。期间还跟极度较真的司机大爷就垃圾的类型起过争执,直到他某天喝醉酒后一个跟头摔死,这条街上就没人再计较扔进垃圾桶里的死尸是可回收物还是不可回收物了,怪的是摊在路面上的那些竟没被讨论过。

    “真是的,都不知道该说你来之后客流量是减少还是增加了。”玲姐抽着烟抱怨,“难得有个常客,你可得好好拴住了,想想房租。”

    “但是真的很奇怪嘛。”

    “有可能他就是喜欢看别人睡觉呢?看着别人的睡脸打手枪也是一种性癖。”

    “……我不觉得他像是有那种性癖的人。”

    “我又没见过他,我哪知道他是什么人。”

    玊下意识想说“领来给你见见”,又觉得这话怎么说怎么有些怪,倒显得像他盼着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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