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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贾万同(3) (第2/2页)
不知道。 也幸好那晚上看的是三级片,他啥也不知道。 我说:哥,你打的也不差,别灰心。 百亿,你还没上过赛场,你不知道这是一种荣耀。他声音有点哽咽:要就要最好的,次一点我宁愿不要。 我们俩躺在拳击台上看天花板上的灯,怪刺眼的,刺得我都眼睛发酸。 我哥第二天就说他要走,师父自然不会同意。我哥头一回没听他的,自己一人跑去了澳市。 澳市位置独特,就这一块不大的地,不少社团在这里设立堂口,势力错综复杂。大社团有本地的忠义和,江岛来的青龙会,小社团有名头的也有十来个。青龙会在澳市有两个堂口,我哥就拜了其中一个堂口的二路元帅做门生,当起了49仔。 我记得那是1990年,有人说在澳市看到他跟着社团在街上晒马,之后就再无音讯。 我哥一走,师父的训练重心就全放到我身上。他说我最大优势一是重拳力量,二就是混血体质下的身体结构。够格参赛后,他直接带我飞美利国参加WBA超中量级。他认为之前策略就是太过求稳,才造成我哥反复受挫失去信心。 上场前一天我以为我会睡不着,结果越临近比赛我越冷静,第一场结束之后我甚至没反应过来。打到第四场时已经有职业经纪人找上我,要把我包装成新的拳击明星。虽然被师父拒绝了,但是我已经感受到被认可的滋味。 那阵儿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接连胜利简直赢得自己姓什么都不认识了。尤其深刻体会到我哥说的,那种荣耀是独一无二的,会上瘾。我相信聚光灯是照在我一个人身上的,观众席上那些听不懂的嘶喊也是在为我喝彩。 我以为自己天生属于这个野蛮、暴力、血腥的世界,金腰带早晚为我加冕。 * 贾万同的事不知怎么传到我哥耳里的,之后他就从赌场里消失了。放厕所里那些毛巾牙刷都在,就人不在。澳市消失的人太多,跑路的自杀的被杀的数不胜数。我哥在江岛让人给我捎话过来:屁大点事都折腾。 我哥现如今跟以前不太一样。不知道他做红棍处理了些什么污糟事,还是讲义气,却也变得心狠手辣。 这两个月他都在青龙会江岛堂口,据说现任龙头眼看要不行了,青龙会内部势力又会经历一次重新洗牌。这事别让我知道还好,知道了我真是整夜整夜的发愁,就怕哪天通知我给他收尸了。 澳市除了赌场,还有一系列附带产业,不外乎都是各项色情娱乐,桑拿按摩艳舞团之类的,这些属于必玩项目,也是叠码仔抠客的地儿之一。 这底下我正四处物色客人,那台上艳舞团新出的桌上舞就开演了。一群漂亮男女从人群中穿过翻到桌上做着大尺度动作。 我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突然僵住:中间那穿旗袍的不是贾万同吗! 虽然多了对胸,头发也是长的,但他那脸打死我不会认错!几周不见这小子去暹罗把性都变了? 贾万同没看到我,还在那儿跳得挺认真,抬腿下腰的。他穿衣服就是改良版的情趣旗袍,基本上是几块碎布,前面是严严实实的,一转身就几根儿线,后背屁股全露光了,该遮的都遮不住。就这衣服的设计来说,他也是够腿长腰细的。要不是我早知道,就这把鬼都照成仙的灯光下,指不定还真以为他是个女的。 跳着跳着,艳舞的音乐节奏突然一变,背景乐变成了呻吟喘息,桌上的舞男舞女们爬下来跟客人们互动。 一个俄女扭着胯走过来,弯下腰双手搭到我肩上,还没坐下就被人一把推开。来人长腿一迈就跨坐到我腿上,雪白的大腿从旗袍高叉里露出来,下半身贴着我裤裆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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