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醉卧美人膝_泗州篇【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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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泗州篇【五】 (第2/3页)

在柴房里养伤养伤,命大,没死过去。挽月偷偷给他来送过伤药。

    得知婚事没成,云眉却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心里反而非常的平静,从来没有那么平静过。

    赵积吾上门来看他,云眉一改往日热情作风,通通闭门不见。

    待伤养好后,云眉去街上采买一些平时要用的东西,好久都没出门了,他看着头顶的阳光,明媚极了,让人的心好像也亮堂起来。

    正在卖布料的摊子前挑颜色时,想要为挽月做一身好看的衣裳,却听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云眉原不以为意,街上时不时就有那些纨绔子弟策马而过,惊起一片骚动。

    云眉看中一张红色,正用手去摸试,哪知那只发狂的红眼马就是冲他而来,一时间,周围的人都惊慌跑光了,偌大的地方独留下云眉一人。

    他转过头去,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怔怔的想,可心里却并不害怕。

    那马蹄已扬起在他的脸部上方,眼看着它就要踩踏下来,将自己踏成一滩肉泥——却在此时,忽的一阵风声,云眉眼前天旋地转,他被一个人笼在怀里迎着风,踏着风——朝远方而去,那怀抱好温暖,让云眉想起了很久以前母亲的怀抱,那时候午后暖阳熏得人昏昏欲睡,母亲身上的脂粉香一缕缕的绕进鼻尖,暖暖柔柔的沁着甜味,那么香甜,那么柔软,很久以前,母亲也是用这样的怀抱搂着他哄他午睡。

    于是他情不自禁的睁开眼,想知道是不是母亲回来了。

    头顶阳光灿烂,照得云眉的眼底一片明亮。

    然后他见到了这个人的下巴,是一个男人的下巴,修剪干净,没有一丝胡须,光洁而端正,朝上看去,是男人的嘴唇,薄薄的抿着,唇角有一些细纹,在阳光下纤毫毕露。

    半空里,他呆呆地看着他,呆极了,像透过他在看谁,又更像是在怔怔看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从此以后。

    云眉每天都在想着他。

    他不知道他是谁,却在每天夜里,想着他的怀抱,他的脸,而进入梦中。

    一段时间里,久久难以醒来,他像是被一团难以描述清楚的雾笼罩住,雾里看不见别人,只看得见自己,还有自己心头那张浸了心头血的脸,他与他骨血相融,他自然就在他心上。

    直到一日于城主府家宴上,又见到了那个不知名男人。

    然而手中的杯盘零零碎碎掉了一地,旁边人提醒道:小心点,不想要你的狗命了?那是侯爷!

    云眉茫茫然回过神来,眼睛却还在着迷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脸,一分一毫也不愿意挪开。

    他想着,莫非这就是天意,让我遇到他?合该我俩有缘分,此生都不该分离的。此时什么不公什么仇恨都被他忘到九天云外,只想抛开所有,一身轻的跟着男人离开这个快要完全吞噬掉他的地方。

    ——然后他就听到。

    男人要纳城主的儿子为侧君。

    .....城主的儿子——

    城主的儿子啊。

    云眉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暗地里,他的神情似哭非哭。

    他真想知道,多想知道……到底为什么呢?

    为什么……就非得是城主的儿子?

    从小到大,有一件事总是亘在心头——他心中总在想,莫非身份低贱些,便活该终生都受人唾弃,挨人白眼吗?

    就凭一些人天生富贵,一出生就穿金戴银,拥有着比旁人多得多的荣华高贵,一生碌碌无为也衣食无忧;而那些街上日日战战兢兢活着的凡夫俗子,赤脚卖货的挑担郎,青楼里强颜欢笑的美丽妓子,他们的活就是艰难的强迫与出卖,甚至连死都是那样的寒冷和孤独。

    ……母亲临死的那一天,窗外正是皑皑白雪,云眉把脸埋在母亲冰冷的掌心里,听见母亲夹杂着咳嗽的笑声,轻笑他是个小男子汉了,以后要坚强,再哭可是会让人笑话的。

    云眉哽咽着喉咙,抱着母亲的手,半天挤不出一个字,他摇了摇头,想说话,泪珠掉了下来,又再摇了摇头,“娘,云儿长大了……我不哭。”

    话还未说完,母亲虚弱的笑了,用手掌摸了摸他故作坚强的湿润面颊,“好孩子……”她叹了一声,咳嗽起来,手指不舍得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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