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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兄友弟恭 (第1/2页)
我正踌踌然不知如何是好时,那方柔软移至我的眼皮处。我慌忙地闭上眼。一是下意识的动作,怕被碰到眼睛;二是怕他发觉我是醒着的。因为倘若来人是陆机,那么如今情状下醒着的我一定少不了些情事上的折磨。 蹂躏了我眼角那块肌肤一会儿后,那柔软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我却还紧闭着眼,尽职尽责地装睡。 过了一会儿连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 当我以为那人已经走,正小心翻动身子时,头顶上却悠悠飘来一句话: “别装睡了,一点儿也不像。” 我从这嘲讽中听出几分熟悉,来人原是我那今日方厘清关系的好兄长。 “你来干什么。” 我睁开眼,依然是模模糊糊的景象。月光从窗外淌进来,身侧的人不同于穿了一身白单衣的我,他仍旧是白日里那身打扮。衣物的颜色在夜里辨不清深浅浓淡,只见得他袍外那层妆花纱缥缈。纱上面似乎是用片金线织出了某种花的样式,星星点点地开在上面。白日里我未看清,如今更不得知这花究竟为何。总之那细碎小巧却又密布在每一方细纱上的金在月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像蛇鳞般冷。 但我白日见过他,晓得那衣服是紫的。紫衣服加金花,骚包。 “来找你。” 陆越随口答着,但我看不清他的面色。他背对着窗,发丝都镀了层莹润的玉白色,肩宽背挺,昂然如月下松。 我这时才发现,他似乎真的较之前变了许多。好像已不是只高我一头的纤弱坤泽了,反倒瞧着像个……乾元。 我想到此处吓了一跳,毕竟这放在过去这是万万不可能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念头。 “你……你找我作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弟弟这样可就叫我心寒了,怎么如此疏远?” 他向我走近几步,坐在床沿上,半边脸被照亮了,月光淌过他的眉眼,淌过他高高的鼻梁,淌过薄唇,淌过下巴,最后落在了衣领里。此时他的眼睛像两枚琥珀珠子,温温和和,像流着一弯秋水。 我一时语塞。可能他也没变那么多,还是装成兄友弟恭却满肚子坏水的关月。 我心里在诽谤着,目光慢吞吞划过他假笑的脸。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我倏地望见他唇湿湿的,在月下泛着水色。菱花沾露,暧昧极了。 “我还没问过你呢,你亲我作什么!哪有好哥哥亲弟弟的?” 我尖酸地反问他,瞪着眼睛想要看他作什么反应,却见他一缕未挽到脑后的发丝垂落下来,在从窗缝里漏出的夜风吹拂下轻轻晃动着。感觉这撮小头发也似乎在张牙舞爪地戏弄我,手便伸了出来悄悄抓住了它的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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