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又一生_第五十章 大刀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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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大刀2 (第2/3页)

鼻腔酸涩,眼泪更是抑制不住,掐着景和的虎口,“别说了!你别说了!”

    景和听不到似的,自顾自地继续说:“要是宝宝没生下来…还能在我的肚子里……咳咳…咳……养着吗……?”晃晃脑袋,咽下一口津水,很是信任地点头,“可以的吧…闫先生……肯定…可以的……”

    砰的一声车厢那那尊伽蓝庄严佛像顿时裂成碎片,顾晏海盯着他胸前这条伤口,看着再度染红的白帕子,伤口止不住血,景和的身子也凉的极快,便赤红着眼吼他:“住口!”嗓音嘶哑胆怯,声线颤抖,“你敢死!景和!你敢!”

    景和倚在顾晏海的怀中,被全身上下的疼痛折磨的疲乏不堪,大将军剧烈的心跳穿过胸腔进入耳中,一阵一阵,热烈又强劲,听着叫人感动。他忍不住落泪,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坠入双乳间化为虚无。

    他真的说不动了。

    好累啊。

    纵使现在应该如往常一般朝大将军笑一笑,告诉他自己没事,但是身体疼的厉害,浑身上下都像是要被拆散了一般无法忍受。无力地捏了捏顾晏海的手心,景和极力勾出一个笑,嘴唇翕动。

    对不起啊。

    朦胧的视野里,小皇帝又拼尽全力扬起了一个笑,苍白的嘴唇上下开合,似乎极力想说些什么。他还想说什么,交待后事还是托付孩子?顾晏海肝胆俱裂地想着。

    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去笑?自己分明那么难受,还要去安慰别人吗?顾晏海被景和这一抹笑惹得无声痛哭,胆怯地低头侧耳,只待细弱的吐息扑上耳畔,半声词句湮没在屏息急喘之后,咳的一声,微凉的唇角划过耳畔。

    最后,留给他的只有几声破碎的气音。

    “……和儿?”

    相握的手放开,他正要去摸景和的脸,但那只一同抚摸胎腹的手,无力地顺着温热的肚腹滚下身侧,悄无声息地落进华贵的衮服中。

    顾晏海茫然地抬头,怀中的小皇帝枕着肩膀歪着头昏睡而去,唇边还挑着笑意,看着他眼睫挂着的泪,唇边流过的血,轻轻晃了晃这僵冷的身体:“和儿?你说话…你和哥哥说话……你别睡……”

    景和睡着了。

    辇舆檐下白纱翻飞,绸锦如雪,血色透窗,宛如漫天琼花亦如雪月垂涎,蔓延飘散至京城的角角落落。心似双丝网,化酒酒更愁。顾晏海本不是贪杯好酒之人,如今却想醉酒一回暂解千愁。

    马车还未停稳,顾晏海便抱着景和跳下车,飞身奔进含元殿,银炉暖气迎面而来,刚一入殿,咋咋呼呼地喊:“这位小将军!您也该让草民套件衣裳吧!”

    “你叫闫路!”平秋急死了,“和我走!”

    闫路像个被强抢的良家妇女:“给我件衣服——!”

    顾晏海奔进内阁,看见被平秋扯来的闫路就像看见一根救命稻草,险些抱不住怀里昏死的景和,颤声喊:“闫路!”

    这边衣衫不整的神医闫路这才转眸,瞧着几乎成了血人的顾晏海与景和,连长袄的衣袖都忘记扯出,直接脱了外衣,只着一件单薄的内衫,就匆匆走来,眉头紧拧,不分由说地先并起两指,抹去景和身上早已干涸的黑血放进嘴里尝了尝,登时脸色一变,沉声道:

    “这是狗血。”

    狗血入嘴酸涩齁咸,闫路拧眉吐出一口唾沫,又上手搭脉。果不其然,皇帝陛下脉象沉细迟涩,体内阴虚却又气盛,一看便是那雌蛊出了问题。狗血乃是纯阳之物,与蛊术中的雌虫大大相克,若是黑狗血,其威力更甚。闫路丝毫不怀疑,这血定然是那至阳之巅的黑狗血。

    闫路正色:“黑狗血,顾兄,是有人故意而为。”

    顾晏海咬牙:“我知道。”

    闫路颔首,侧头吩咐道“去,准备药浴,将我的药箱拿来……把陛下放到床上。”随着顾晏海的步子回塌,他也不顾只着单衣,就双膝跪在塌前,拢袖伸出手朝景和鼻下探去。这皇帝陛下气息微弱仿佛将死之人,唇色青白,身子不时痉挛抽搐,一此乃心症发作的征兆,“怎么回事?我不是为陛下准备了护心带?”

    顾晏海不语,只上前轻轻揭开景和胸前的残衣,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完全暴露在他们眼下,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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