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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病 (第2/2页)
屁股被机器皮拍打烂了,血丝渗出来。他在迷蒙中没有看到吕珏微沉的表情,自然也没有听见私人医生的劝说。 “你不能让他把所有感情都投射到你身上,”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吕珏点了根烟,又顺手给展劭把被子盖得紧实了些。 “除了性,他应该有些其他的东西?” 吕珏抖了抖烟灰,“他爸妈早去世了,哦,他之前有个挺情深意重的青梅竹马。” “咳咳。”医生赶紧改口,“我不是说这个,除了他爸妈,其他的亲戚?或者他的理想?” 吕珏摇摇头,“他现在不适合跟那些人接触。” “家始终是港湾。” “能说出这句话,证明你还缺少真正民生疾苦的毒打。”吕珏走过来将他病历本拿起来,“他身上的事情只会成为谈资,那些懦夫会自以为是的怜悯他。而怜悯,是对一个英雄的亵渎。” “你总是有理。”医生一把将病历本夺回,他生怕吕珏往后翻到他之前寥寥几笔的素描,“那就试试让他找回理想吧,总不能一直作为你的附庸活着。” 吕珏不置可否,待展劭休息好之后,还是采纳了医生的建议,带他去重新摸枪。即使两个人经常在练习场擦枪走火,展劭的准头还是慢慢变好,就跟他的自控力一样,逐渐加强。不过,吕珏为了防止意外,如今去国会都将展劭带在身旁。 在人间被查封之后,政坛上的气氛越发的剑拔弩张,而随着岁月号真相的深挖,牵扯出现任议会私下与国外人口买卖组织关系。按照,下议会推动了影子议会,弹劾执政党派,双方几场动议之后,民间对执政党的反对声越来越高。 “民众总是最容易煽动的。”沈嘉禾站在国会大楼上俯瞰下去,密密麻麻的人群顶着反对执政党,执政党下台的横幅在楼下静坐。 吕珏瞟了他一眼,“这不是民众问题。” “喔?我以为你会认同他们愚蠢。”沈嘉禾抬手捏住栏杆上爬着的不知名昆虫。 “因为站的更高,所以自认为比他们高明,这并非什么好事。”吕珏正色道,“他们愚蠢,不过只说明你我无能罢了。” 沈嘉禾心念一动,手中奄奄一息的昆虫便迅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吕部长在温柔乡待久了,好像训斥也嘴下留情了。” 吕珏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演讲快开始了,废话留着以后说,那件事不会有任何意外吧。” 沈嘉禾表情严肃,微微颔首,“自然。” “那就行。” 沈嘉禾望着吕珏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之后,才抬脚走向另外一边。 “我认为近代真正的进步,在于人权的进步,这是党派赖以生存发展之基石。除此之外,基于主流共识的民主自由以及和谐,是A国每位国民都应取得的共识。 我们正是在这样的共识下,对执政党做出罢免申请,尽管这意味着可能会迎来短期的动荡。” 展劭坐在首排,这个位置是摄像机的死角,但距离讲台很近。他以前只看过吕珏在开学大典上的讲话,它们被刻录成光碟,藏在他房间衣柜的下头,伴随他渡过与吕珏分手之后的年月。 吕珏曾询问为什么要提出分手,怎么可能是因为不喜欢。 正因为喜欢到丧失理智,才无法在展警官的身份下跟她相处下去。 只有做她的骚狗,才能毫无负担的在她的命令下穿上带有两个肉棒的贞操带,在她的随意操纵下获取反复高潮,瘫软在座椅上,带着几分痴态看着台上的她,望向他唯一的光。 然而,这种连续的高潮被打断,有一只粗糙的手掌攀爬到他的胸口,他扭头看去,是他曾经短暂认过的主人。善于在群众面前带着伪善面具的执政党派领袖之一,此刻正肆无忌惮的蹂躏他。 不,他绝不要在吕珏的面前被玷污,他急躁的想要站起来,却被那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清脆的声响令所有人都望了过来,作为党派领袖,那人从来有恃无恐。 “人间被封了,骚货的逼想必饿极了才会跑到国会来吧。”那人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他只盯着台上停下讲话,看过的吕珏,浑身发抖。 很快,所有人都看到吕珏从讲台的侧面走下来,摄像机随着她的脚步也转了过去。所有看直播的A国国民,瞪着眼睛看到吕珏走到那位执政领袖面前,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废物!” 全场哗然,执政党跟在野党眼看着就要在国会里面打起来。吕珏却又迅速甩了自己一巴掌,似乎反应不过来这连番变化,那位领袖也呆坐位置上。 吕珏的演讲却还未结束,“没能给所有民众真相,没能让所有民众衣食无忧,没能让所有民众不惧怕未来,是我们的罪过。” 这一场演讲,敲定了在野党上台序幕。 没有人注意到,吕珏在台下完成了最后的演说,她拉过展劭微微发抖的手掌,无声抚慰。 比起沉沦于黑暗,他愿意用彻底的死亡交换一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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