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与夏虫语冰_弄来弄去,做人练剑,最后都殊途同归于修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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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来弄去,做人练剑,最后都殊途同归于修心。 (第2/2页)

了?这可真是……”他口中霎时带了些歉疚,惭愧道,“长野为武林没做下什么大事,现今还要连累你们搭救我,都怪我平日里不拿那些闲言碎语当回事,杀人的事故也不解释个明白,如今——”

    夏小蝉咬着唇听着,抬眼又看了看月亮,时候快到了,不能再多说,得快点问清楚。

    “长野大侠,感谢的话回头再说吧,今夜我来是为问清楚这事儿前后因果,城中人说你杀了张老爷的姨娘所以被捕,你可知道具体细节,或者有何头绪,是何人陷害于你?”

    “细节……”长野似是沉思,轻咳了两声停顿片刻,方才续道,“被捕那日,我在西城周二铁器行取我的兵器,我前脚刚到,后脚就来了人捉我,说我杀了张老爷家的姨娘,可我实在不认识张老爷,也不认识那什么姨娘,我本来想光天化日,自有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他们不能乱拿人,说清楚便好,谁知到现在也没见到什么官老爷,我才知道其中有诈……”

    还真是他自愿入了牢,夏小蝉无奈咂了咂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估摸着也问不出什么,便去西城周二铁器行打听便是。

    他轻轻叹了口气,白嘱咐了句长野:“长野大侠,这次若能平安度过,请您还是长个心眼儿啊,怎么说带你走你就真跟着走了呢?”

    长野似是不好意思憨笑两声,能想象出他那五大三粗的大汉害羞的模样。夏小蝉听他笑得气弱些,估摸着牢中不给曾给足他饭食,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只得回他:“行了,我走了,还请你再耐烦两日,多多保重身体。”

    说罢,不及长野与他道别,他便合上了瓦片,墙根下传来兵甲响动,又伴着男人头痛轻嘶——那些守卫也该醒了。夏小蝉替自己紧了紧蒙面,屏住呼吸,猫着腰在房顶上点步前行,眼中映出今夜玉白的月亮,他的瞳孔与呼吸在同一瞬间紧缩,只见他轻盈跃起,黑色的影子以迅疾之势掠过月亮,凭肉眼不可看清。

    廊下的守夜人眼前是一明一暗,揉了揉眼睛,以为飞过一只虫子。

    “嘶——怎么睡着了……”

    “刚才那是什么影子?”

    “啊?什么影子…虫子吧?”

    “什么虫子!快起来去看看里头那个,要出了事被将军知道咱们睡死过去,你我便是虫子了!”

    驱风诀是宫城子自己的绝学,比一般轻功更快,也更轻,人眼几乎看不清影子。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借风借力,化为自己的力,所以便似驱风而行,就叫了这么个名字。夏小蝉这两年七七八八学着,也算将此学了个九成九,比宫城子自然不足,比外头那些,说是出尘境也不为过。

    说老实话,他对自己手上功夫还是不自信,所以修这脚上功夫还尽心尽力些。心想着,惹不起那还躲不起吗,打不过那便跑快些,却没想到这驱风诀竟被他学得还挺溜。

    师父说,那是因为他学这功夫时心里想的好,似是有欲求,实则无欲求,可对剑术,他总想做到更好,再好,又担忧自己实在不能够好,所以便卡在了报心剑诀的最后一章。弄来弄去,做人练剑,最后都殊途同归于修心。

    夏小蝉睡在飞檐上对着月亮啃完手里那块发硬的烧饼,眼睛沉沉地一眨再眨,其实也没什么胃口,只不过他想事情的时候总爱吃点什么。想得久了,老是积食,小时候好像也没这毛病,就是这两年。

    “唉……”

    他闭上眼,将口中的残渣仔细含化了,一口咽下,腹部的饱涨感弄得他胸腔发闷,喉咙里一口气出得都勉强,总觉得要吐。他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可是他要想的事情一件也没想明白。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撇着嘴念叨了句烦人,说罢便消失在层层叠叠的房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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