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睡症男友_猝倒,昏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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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倒,昏睡 (第2/2页)



    而后车内又陷入静默,我能感受到时闻野的视线盯在我脸上,灼热得好像要给我烧出一个洞。

    我本不想说话,但考虑到方才的两次晕厥,这祖宗销声匿迹的三个月里没有我监管,显然再次回归了从前那种昼夜颠倒、正经睡眠缺斤少两的作息,症状变本加厉地发作起来,还是少刺激为好。

    我便问他:“演出怎么样?”

    “还能怎样?”时闻野唇角上扬,愉快和自得要从语气中溢出来,“除了阿炎那个白痴发挥不稳定之外,完美极了,不愧是我……嗯,不愧是我们。”

    他顿一顿,加上了其他人。

    ……看来这场巡演是真的让他非常满意。

    我更懒得开口了,手指攥紧方向盘,眼睛不再去看他的表情。

    时闻野的话却还没说完,他兴致很高地讲了几件趣事,最后神秘兮兮又洋洋得意地说:“有件事你肯定感兴趣,最后一天那场演出,我敲着鼓就睡着了……冲上来好几个保安,特……别有趣,等下班……唔……下班……你看……”

    我发觉异样,他无意识地开始拖出长腔,到末了几句时,已经含混不清,舌头和口水搅在一起,声音乱七八糟地消弭在空气中,取而代之是沉重而规律的呼吸声。

    我快速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这车的空间对他来说有一点局促,他两腿分开坐在副驾驶上,一边的膝盖顶着门,另一边抵着中控台,放在膝盖上的手滑脱下来,手腕悬在空中,自然蜷曲的五指摇摇摆摆,不时碰到我放在那里的保温杯。

    总是仰着下巴的头垂在胸前,墨色狼尾从他过分光滑的皮肤上滑落下来,挡住了脸,却让后颈上绷紧的椎体棘突一览无余。

    前方绿灯转成红色,我踩下刹车,时闻野的头颅无知无觉地随惯性倒向后面,却因为角度问题错过了头枕,最大限度地往侧后方倾折,下巴和脖颈拉出近乎平直的线条,喉结脆弱地凸出着。

    他眼睛闭得很好,没有露出一丝眼白,我有些失望,但那双微微嘟起的、半开的红唇又抹平了这丝遗憾。

    我放平他的座位,安全带并不能阻止左右两侧的运动,于是睡美人的上半身在此过程中不断往侧面滑落,危险地挂在座椅边缘,绵软的脖颈没有支撑力,让头颅在空中悬垂,但他呼吸平稳地沉在黑甜乡,对这种境地没有半分察觉。

    伸手垫在颈后,他的头就顺从地贴紧我的手腕,发丝扫在手背上,有些痒。

    我将手往上挪动,捧住他的脸颊,软绵的唇由于侧向的挤压力而开得更大了些,有湿润的涎液蹭在手上。

    时闻野的身子被我摆正,但四肢还往外撇着,我如愿以偿地拎起他同样陷入沉眠的手臂。

    鼓手的手臂覆着不算厚实却极有爆发力的肌肉,我曾见过这双手握着鼓槌敲出狂乱鼓点的模样,而如今它柔若无骨,沉沉垂在我的掌心。

    我握着他的手腕把那条手臂抬高,手肘便自然地往里贴在身侧,等到了差不多的位置,我突然松手,他的胳膊便骤然坠落下去,砸在他自己的腹部,又往下一滑,手肘顶住了中控台,便停住不动了。

    车内干燥温暖,让时闻野困意来势汹汹,睡得也很香,没有被我惊动。

    红灯已经读完秒,我赶紧在后面的车按响喇叭之前启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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