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雨幽梦录_05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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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第1/2页)

    五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寒琅被家人架着踅回卧房,吩咐一句“代我告假”,昏死过去。

    老家人没见过这样世面,进不得大瑀门,深夜敲了江府角门,求阁老代为主张。江阁老大惊,命二公子代笔告假,一面又向太医院报备,请太医上门核实、加以诊治。

    前夜心来大醉来访,揪扯寒琅衣袖哭骂,人去后寒琅便咳血卧病,偏偏太医请脉说侍读乃是郁愤积心、忧思成疾,事情传开,宦中流言四起,纷纷猜测两人翰林院中“翰林风”,乃分桃之好。寒琅娶亲,心来肝肠寸断,故才上门哭骂,寒琅自认负心,积郁成疾。

    寒琅床上躺了旬余,外事一概不知。太医请脉后直告病情,不加隐瞒。寒琅闻后凄然一笑——竟是相思病。妹妹十数载缠绵病榻,想来亦是此疾。

    报应终于来了。可惜来得太迟。

    茶陵府中不日送来许多补品,又得大公子手书一封,劝寒琅好生静养。信中不曾提及心来。

    数日后,江阁老亲来探视。

    就在寒琅卧病期间,帝王拟定为江阁老加封“太傅”之衔,为婚礼撑面,寒琅亦被擢为侍读学士。他尚不能起床,见恩师到来,就要欠身行礼,被太傅按回去。

    江太傅脸上不见一丝拜为三公的喜悦,蹙眉沉吟一阵,望着寒琅,

    “你实言告我,你同李三公子之事是否属实?”

    寒琅不解此言,略张大了眼睛没有作答。

    江太傅深叹一口气,

    “当日传胪我便看中你才学优长,人又通透,早有捉婿之意,你数年前便知之。当初你既拒绝于我,何以如今忽又主动提亲?个中缘由恐与你父亲有关,我也略猜到几分。圣上起招赘之意,你不肯就范,为躲避帝姬,才向老夫提亲。”

    江太傅说着又叹一口,

    “小女那日行为失检,与你后园私会,本是不妥。你求亲之举蹊跷,有几分真心难以揣测,我本是犹豫。只是念及小女多年钟情于你,为你消耗青春,老夫爱女心切,不忍苛责,便如了她的意。”

    江太傅说中寒琅私心,寒琅心中惭愧,垂首不语。

    他的婚事拿捏在帝王掌中,今日不娶如意,三年后便要迎娶帝姬,从此须称那人一句“父皇”。将“父”字加诸那等迫死父亲的豺狼虎豹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雨妹已死,既不能独身,娶谁皆是一般。二小姐一心错爱,不如成全了她,此残命或还可成人之美。

    寒琅亦知此意颇为自以为是,又挟私心,并不十分对得起二小姐。江太傅之问寒琅无言以对,只好再又许诺,

    “恩师与小姐错爱,学生九死难报万一。学生自知资质粗蠢、潦倒不通,难配千金之贵。但请恩师相信学生,虽此生不能显贵,但学生必定敬重小姐、护小姐周全,绝不敢生二心、辜负小姐。”

    “好,那你且答我,你与李心来是否断袖之交?”

    寒琅又吃一惊,“恩师何出此言?”他病在家中,外头流言一句不曾听说。宦中对那夜情形言之凿凿,心来喝得大醉,不单拉扯寒琅衣袖,还将手紧紧按在寒琅胸膛,不止江太傅,连茶陵都信了几分。

    “你若喜好男风,那即便我再看重你、如意再属意于你,老夫亦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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