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格的爆发情绪 (第2/2页)

失，而是因为他太过于无声无息，导致拉瑟福德觉得他简直像是一个徘徊在雪莱家的幽灵。

    他很感激管家没有自作主张地给他多把牛排多煎一会儿。除了外面那层稍微有点熟的表皮，里面仍然接近生肉。拉瑟福德尝了一点觉得可以接受，只不过用餐叉切割的过程变得困难了许多。

    “你觉得怎么样？”

    “啊，还不错。”拉瑟福德认真地品评道，“我倒是很久没有像这样正常地进食了……”他压低声音，“除了血肉之外，正常的食物经常让我感觉像得了急性肠炎。遇见你的那天，那杯啤酒也让我感觉在吞什么毒药。”

    梅格愣愣地盯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等等等等，我是在问，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适合你们把病人弄来吗？”

    “呃，啊、这……挺不错的，空间确实很大，但我还得看看别的设施。另外，你这里有药品之类的物资吗？”

    拉瑟福德窘迫的样子总是让梅格万分开心：“有不少，应该都在储藏室里，钥匙在管家那，我才不负责保管。克拉伦斯！克拉伦斯！”

    他扯着嗓子喊了几声，然而那个男人没有出现。梅格只好怂了怂肩，伸长手叉走了拉瑟福德餐盘上的西兰花。直到他们两个差不多都吃完，克拉伦斯才再一次来到餐厅。

    “尊敬的客人，客房我已经收拾完毕了，我一会儿带您过去。”

    “什么？不——”梅格很荒谬地笑了，“他才不需要客——”

    “您的房间我也打扫好了，梅格先生。浴缸里也准备好了热水。”

    “哈？你故意的吗，我说了不需要。”梅格抱起了手臂。

    “按照对待客人的礼仪，我们应当这么做。”克拉伦斯不卑不亢地说。

    “‘我们’？谁要跟你‘我们’？我不能跟我男友一起睡吗？”

    “恐怕是这样的。少爷。”

    “好好，反正你也就能猖狂这一会儿了，快享受最后这几天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时光，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隔两天你就得滚蛋了！”梅格越说语气越冲，看起来就像要冲上去揪克拉伦斯的领子，“这房子本来就不属于你，然后你他妈爱去哪去哪，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你这个——你这个蛆虫，癞皮狗，吸血鬼——对不起对不起拉瑟福德，我没那个意思——总之，不管你是想在我葬礼上唱欢乐颂还是就想像守财奴一样蹲在这里，没门！”

    梅格被激怒之后的话似乎真的让克拉伦斯的表情产生了一些痛苦的波动，与此同时拉瑟福德也在旁边紧张地盯着梅格，他觉得自己确实无法参与这些他弄不懂的家族事务，但又需要时刻提防着，在梅格要揍人——他现在看上去非常像是要揍人——的时候把他拦住。

    “我听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克拉伦斯说。

    这下梅格是真的要朝他扑上去，但是被拉瑟福德眼疾手快一把拦腰抱住了：“还需要我用更粗俗的市井语言污染您高贵典雅的耳朵吗？我的意思就是很快这里已经被我用低价卖出去然后变成收容所，你和你珍贵的怀旧记忆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克拉伦斯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拉瑟福德甚至害怕他也要过来给张牙舞爪却够不到对手的梅格一拳。他不想伤害管家，可是他一定是站在梅格这边的，尽管他听到现在也没明白梅格到底是因为什么在暴怒。

    过了一会儿，克拉伦斯平复下来，冷冷清清地丢下一句：“请好好休息。先生，您的房间在二楼右边的走廊最深处一间，如果找不到的话，请随时叫我。”

    他说完这些之后就离开了，梅格也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扭头看着拉瑟福德：“你拦着我干嘛？别告诉我你也不想跟我睡一块儿。”

    “不是。”拉瑟福德有点不知道怎么安抚他，只好用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单薄的背，“只是，我的确还有事情要拜托他，对不对？”

    还好梅格在清醒的状态下还是明事理的。这栋房子大大小小各种门的钥匙，以及这样那样的事务确实都是克拉伦斯在管理，虽然他觉得厚脸皮的管家不会因此被马上气走，但想到这么做确实会给拉瑟福德添麻烦，他还是妥协了。

    “你说得对。我就再多忍耐这个家伙几天……”梅格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脚尖，又抬起头看着拉瑟福德，贴上去抱着他晃了一会儿。拉瑟福德身躯让他觉得很安心，完全不想松开手，“你要去客房也可以……记得晚上不要锁门。”

    他舔了舔嘴唇，在拉瑟福德的脸侧耳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