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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别过来! (第2/2页)
的α,高中生,估计刚下晚自习,还穿着校服。和我对上视线的一瞬,他表情就不对了。大概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正在发情的Ω,他探身朝我猛嗅,几乎是跟着我,虽然跟得胆怯、试探,但看上去不由自主。我心里真发毛,唯恐他自控不足朝我扑来。 眼下我的身体又轻又沉,沉是因为我毫无力气,轻是任何一个混蛋都能轻松把我掳走,只要他想。这么个生涩鲁莽的α,正是浴火难抑的年纪,真要发起疯来,办个我可太不在话下了。 “我送你。”反光的眼镜再次冲我说。 稀里糊涂地,我被拽上了前一辆车,搞得像是年长的就比初出茅庐的更值得信任。我不知他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的自以为是,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我更不知我怎么就乖模乖样地跟着他走了。他自作主张,眨眼就把我升级成了他的伴。 他问了我准备去哪,然后就沉寂地开着车。我惊诧他为何丝毫不受影响,强忍吗? 我说:“你要有反应就别逞能,我们这样开车上路对满街的人都不地道。” 很意外,他告诉我他知觉系统受损,嗅不到Ω的信息素。 我哑了几秒,问他:“治不好吗?” 他反问:“为什么要治?” 我又哑了。难怪他刚才问我是不是Ω,他是根据我的状态猜的。我忽然有点可怜他,一个嗅不到Ω的α,某种层面上算不算残疾?他丧失了我们这类人的第七感,很重要的第七感。但同时我松下心来,至少我暂时安全了。 车上,我的信息素越来越浓,我自己都要受不了了,他一脸平常。我一脸痛苦。这时不是难受了,是痛苦,因为靳铖不在,还因为我知道我这次指望不上他。 手机响起来。我在二十分钟前叫的车现在才到,司机问我人哪去了,我无话可说,在彼此的牢骚气里我取消了订单。我眼花手抖,气息奄奄。 靠在冰凉的窗玻璃上,我说:“我不行了,我快死了。” 他说:“你是跟我撒娇?” 我惊疑地看向他,他还有心情玩笑?他并不看回来,包括他说话时也从不看我。我心想你最好别看,我这副模样不是给你看的。 “我都不认识你。”我提醒他。 他推推眼镜说:“好像堵车了。” 这简直太糟了,遭上加遭。在高架桥上堵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感到度秒如年。 让我想想,最无望之际是谁提的暂时标记?我记得是他。但后来回忆,我对这个认定有些心虚。通常情况下,一个α是不会对一个已被彻底标记过的Ω进行再标记的,这从任何角度说都不够道德。哪怕这标记是暂时的,毕竟是“占有”了别人的人。那么是我提的?我又怎会想到这么个馊主意?也许当时我的脑子早乱成一团了。 总之,他暂时标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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