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的刺_勾引完了,就一个人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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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引完了,就一个人走 (第2/2页)

的拆字,楼上还剩寥寥几家住户。我明明才离开没几年,这里已经像是上个世纪的遗物了。

    家在六层,我坐在堆着灰的楼梯口抽了一根烟,到底是没进去,因为我握到门把手时才发现自己早没钥匙了。

    姑姑家离得不远,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竟然溜达到了她家楼下。我到时,刚好碰到她女儿正在小区的便利店买牛奶,她其实该叫我表哥,但从来没叫过。

    “你怎么回来了?”看见我,她脸上显出惊讶以及一闪而过的恶心,很快又客气地问,“来看我妈?上家坐坐吧。”

    我跟在她身后上楼,思考着姑姑是不是身体不好,直到进家门看见姑姑一脸病气地靠在床头。

    她看见我没惊讶多久,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脸上掬起虚弱的笑,说:“做了个微创手术,刚出院,养养就好,不打紧。”

    我不会关心人,只能搓着手指,没话找话,告诉她:“多注意休息,要长命百岁。”

    “你哥呢,对你怎么样?”

    “很好。”

    爱不爱的,我不敢说,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贴大字报告诉全世界——我爱祁修明,上床做爱那种爱。

    她跟我聊了好多,关于我家的,关于我哥的。走之前她还给了我一个盒子,很轻。她说里头是我哥小时候的东西。

    其实我一早知道,我姑姑是个好人,祁修明要我别讨厌她,我真的没讨厌过她。

    她比我爸妈要善良许多,讨厌不检点的同性恋不算缺点,我可以理解,她当年被请去开丢脸的家长会那件事,我现在依然觉得抱歉。

    可我不太擅长道歉。我该抱抱她,最后也没有。

    盒子我下楼才打开,里头是几张诡异的涂鸦,画上的人眼睛很圆,脸是蓝色的,手、脚、脖子都很细,好像被无数根麻绳勒住的结果,有红色的河,白色的树,一堆着火的房子,窗户里关着一群嘴巴张得好大的人。

    我看不懂,我又错了,只有我是透明的,我从我姑嘴里又拼凑出几片祁修明。他是碎成无数片的,我到现在都没集齐。

    姑姑说,我们家没一个正常人,我哥从小就是个怪小孩儿,爸妈都怕他。

    为人父母怎么会怕自己不到十岁的儿子?

    她说祁修明从八岁就开始研究自杀,有时候会开煤气罐,有时候拿碎碗割手腕,他还掐死了笼子里的鸟,一连掐死好几只。后来被我妈装的监控逮到,他被关小黑屋狠揍了一顿,他笃定地解释,说他听到了,那只鸟求他这么做的,他只是帮帮忙。

    我姑认为这是神经病行为,从小不正常,长大就是反社会的变态,该看心理医生。

    可心理医生说他很正常,不知道是这些医生集体误诊还是水平不够,甚至夸他比同龄孩子聪明,根本不需要治疗。

    小时候的记忆太久远,像是上辈子的事,我隐约记起以前家里的窗台上是有过鸟的,后来不见了,只剩笼子,再后来,连笼子也没有了。

    这些画让看的人十分不舒服,原来祁修明曾经也是个会在纸上涂涂画画的小男生,他被我妈强迫着学了那么多东西,却从来没学过画画。我也总是会忘记,无论如何我都会比他幸福一点的,他不像我,他没有哥哥。

    我捧着盒子出来时,看见祁修明正撑着伞站在马路对面等我。街上没几个行人,树叶湿透了,滴着水,闪着光。

    我跑过去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问他:“这些是你的作品?”

    他翻开画看了两眼,随手把它们塞进垃圾桶,说:“忘记了。”又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勾着我一路往回走。

    一关上门,他就变成了发情的疯狗,把我摁在沙发上啃,搞得我后脖颈那里火辣辣的像掉了一块皮。他咬着我耳朵问:“勾引完了,就一个人走?”裤子里的硬东西正抵着我的屁股。

    “你说你忙。”

    “忙就不等?”

    “不等!”我猛地翻过身,把他掀翻压在沙发上,“不想让你操了,我本来也不是想要回家。”

    他一怔,嘴角微微勾起来,笑得活像只狐狸精,捏捏我的脸,然后把双臂枕到脖子后头,语调戏谑又散漫:“想操我啊?”

    “特别想。”我在他身上蹭,把手伸进他后腰,顺着皮肤摸进裤子里揉他的两瓣屁股,“想好多年了,快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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