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生育/异类 (第2/2页)

乐地游来游去。

    屏幕上能看到坠得快要掉下来的“果实”又成熟了一颗，滴溜溜地滑出来……

    除了疼到麻木的女穴，更多是一种心灵无法接受的毛骨悚然，洛鸿都额上都是冷汗，被温热的毛巾仔细擦了擦身子，又喂着喝了些蜂蜜水。

    “宝贝，真了不起。”伊恩凑过来亲亲他干燥起皮的唇，鼓励道，“按照现在的速度，只要一个晚上就能生完了，我们再加把劲儿。”

    “你不用每个都抱过去，”洛鸿都吃力睁开眼，眼睛沉到没有光，嘶哑着说，“反正它们也不会死。”

    “伊恩，处理一下，等我生完，我们就可以开始提取它们的基因链。”

    他盯着摇摇欲坠的异族问：“你难道只是想哄骗我生孩子吗？”

    伊恩想：确实呀，他只是想用这个借口套牢自己喜欢的人而已。不过什么都不付出，也太自私了吧。

    他还是抱住了刚滑出来的卵，神色是真正的温柔，不再同以前一样总带点虚假意味。

    “生完孩子，还是先休息两天吧，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好。”洛鸿都盯着他，一字一顿加重语气，“只要能让我满意。”

    他没有想过要对伊恩下手，即使对方当时已经在胁迫他，也没有想过。

    因为他是如此欣赏这个异类，像在欣赏自己一样，不自觉多了许多宽容。可如果伊恩自愿成为实验材料，他也不会拒绝的。

    他们隐瞒了这次生产，实验也在隐蔽而顺利地进行。洛鸿都最后确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过不是从自己的亲骨肉身上，而是助手。

    “你看，还是我们一起完成了这项研究。”他拿着透明的、没有任何杂质的一小瓶溶液对无力躺在实验台上的虫说，“我很高兴。”

    它被抽取了太多次骨髓，身体虚弱不堪，很可能会过早地进入衰退期。更严重的是，它没办法再维持人的形态了……

    “把孩子们给我吧……”它微弱地发出嘶鸣，勉强爬起来，艳丽的黑红色虫纹都黯淡了不少，像玫瑰的枯枝将凄艳封锁。

    “你要带着它们走吗？”洛鸿都单纯地讲出这种不明智行为会导致的后果，“你很虚弱，它们也会因为得不到足够的庇护而大量死去。我可以照顾它们的。”

    虫摇了摇头，冲在沙子堆里玩耍的小蝎子们招了招手，像最忠诚的士兵收到冲锋的号角，它们一溜烟整整齐齐排着队爬上爸爸的肩膀和背部，缀在衣物上一晃一晃地甩着尾巴。

    它在离开前对冷漠的伴侣说：“我担心你对它们不好，万一又有实验……虫族的环境也更适合它们成长。何况孩子们会长大，如果知道了亲生母亲不喜欢自己……”

    洛鸿都没有否认这种情况，只是说了一句：“我认为是你太多愁善感了，天生的战斗兵器应该不会有这种多余的想法。”

    虫族的身体和人类的思维，伊恩无论在哪里都是一个孤独的异类。

    他不知道它和孩子们会去哪里，也不会知道独占欲强烈的虫子想过要带走他或是杀死他……但它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并且希望他过得很好。

    这是一种可以称为违背种族天性的伟大的爱，因为这它沦为了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