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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第4/8页)
,他忽的笑出了声。 “笑什么?”梁以庭不悦。 “你……哈哈,原来你是在期待,期待李文嘉为了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梁以庭……”柏舟渐渐止住笑,扶了扶球杆,嘴角依旧忍不住上扬,认真道:“你恐怕……要失望。” “……” “因为他后来还说,他不会喜欢你了。” 柏舟不和他卖关子,本是觉得没必要讲那么仔细,可既然已经说到这里,就自然都说了出来:“当然,他也可能是口是心非。” 梁以庭听过他那一番话,像是突然有了心事。他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若有所思地打完了一局,便收了杆。 坐下喝了点东西,酒吧这种地方,本就是寻欢作乐的,自然会有人来搭讪。 而梁以庭是从来不会接受那种邀约的。 没有经历过真正鱼水之欢的少年人,对于那种事情的渴望,并没有强烈到需要在酒吧随便找个陌生人就做的地步。 他们在学校是一团能搅浑清水的泥,而在这种地方,又显得干净了点。 柏舟最开始以为梁以庭是个天生的性冷淡,对于那种事情没有冲动,也不感到好奇。后来他知道,他大概只是开窍得晚。而此时此刻,梁以庭始终能够压抑住那种好奇,没有随便去找个男人或者女人试一试,却是和李文嘉在那永无止尽地磨时间,这让柏舟几乎要怀疑他是真的想要和他谈恋爱。 离开的时候时间还早,柏舟一如既往的没有喝酒,要开车送他回家。 梁以庭喝的也不多,坐在副驾驶上,他神色如常地望着前方。 车子开到半路等红灯,梁以庭的手摸到了他胯下。 “干什么?”即便不是第一次这样,大马路上柏舟还是忍不住蹙起眉尖。 梁以庭隔着裤子摸他那里,淡淡道:“随便摸一摸。” “你自己没有?” “摸自己的有什么意思。”随后又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一摸就硬。” 柏舟猛踩一记油门,警告道:“别找死。” 车子从驶入小区之后,梁以庭便又重新握住了他的分身,缓慢地玩弄。 车子在公寓门口停了好一阵,直到柏舟他手里缴械了。 “骚货。”他浅淡地笑,这一声说得自然而然,毫不拖泥带水,而后将那沾了污浊的手往他衬衣上一拍,慢慢地抹了干净,皱了皱鼻子,“满车都是你的味道。” 柏舟望着自己脏掉的衬衣无话可讲,跟着他进屋清理了一番。 末了坐在沙发上,梁以庭含笑望着他,骤然伸手将他推倒,压到他的身上,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小骚货,我想干一干你。” 柏舟忽觉他像是只动物,之前的推测都不准确。可能不找陌生人干只是发情还没发到点上,真的发了情,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在他还没有进一步动作之前,柏舟一把将他掀开,手指下意识地摁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动作很快,即便心里有想法,整个过程也不超过一秒,是练过的手法。 “要干,也是我干你。”他的手指收了回来,只身体紧压着他。 梁以庭的面孔正对着沙发旁的落地灯,瞳孔缩得针尖一样细小,乌黑的瞳眸缀着眼角那粒泪痣,浮出了一层清冷妖娆的光:“你敢。” 静静地,柏舟看着他,随后捧住了他的脸孔,发狠一样地亲了下去。 那亲吻是意味不明的,短暂且蛮横,更像是一种攻击。 梁以庭的唇上被迫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他痛得皱眉:“反了你,还不快滚下去。” 真上了他,他是不敢的。 永远只有梁家压着柏家,从爷爷的父亲那代开始,从梁家给了柏家的那一碗饭开始。 忠义堂从民国初混迹至今,财力与势力都已不容小觑,柏家在外也算是有头有脸,名义上是梁家的世交,然而在内,依旧是梁家养的奴才,世代如此,是种习惯。他的“不敢”,是从小耳濡目染的。 而此时此刻,看着梁以庭这即便不悦,也依旧懒散堕落的模样,他忽的想,就算真的上了他也没什么——他只是“不悦”,而不是在发怒。对于那种事,他仿佛是真的满不在乎,缺少了一点神经。 柏舟已经想到这里,然而回过神来,却又发现自己对上了他这件事实际上兴趣索然。 坐在沙发上整了整衣襟,他神态自若地站起身:“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明天见。” 走了两步,又顿住,扭过头,嘴角微微翘起:“对了,李文嘉这个人嘛,你看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不是?” 李文嘉真的没有再理过他,梁以庭起初还不信。 李文嘉是个什么样的人,畏首畏尾,上不了台面,几乎有点胆小懦弱的意思,可他真的敢这样不理他。 “梁以庭,不要再给我买这些了。”清晨,他把他买给他的早餐悉数还给了他,“以后都不要再买,我可以自己解决。” 这样平淡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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