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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什么？”

    下属忙道，“邢总，都下班了，大伙儿去吃饭，您一起吗？”

    邢云来摆手，“不去不去。”

    下属们作鸟兽散。

    邢云来这才拉上百叶隔断，刚转过身，又，“哈哈哈。”

    太好笑了。

    他就说嘛，季成的小女友是个老实孩子，居然正儿八经给他道谢，还让他转告季成，也谢谢季成。

    他得意洋洋的给季成打电话。

    季成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他刚参加完一个大型活动，推掉几位老总的酒局，回新美酒店休息，接起电话便问，“有事？”

    邢云来，“你的小女友刚才给我发信息，表示非常感谢。”

    季成，“你？”

    “对啊，我啊，不感谢我难道感谢你嘛？”

    季成沉默片刻，“挂了，以后这种无聊的事不用特意跟我说。”

    邢云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句话，是很气嘛？哈哈……别、别挂电话，她提起你了——”

    季成，“说。”

    “她让我转告你，说也感谢你。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你小女友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实在，不过呢，她还不知道，其实我要感谢她，要不是她，我也找不了这么好一个借口、请若薇帮忙。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要去约她，请她出来坐坐~”

    季成，“划我的账。”

    “必须的，若薇买营销号水军带节奏，也得找你报销！”

    邢云来说完，听出季成有些犹豫，便没挂掉电话，问，“你还有事？”

    季成，“……她发你的信息，给我截个屏。”

    邢云来故意问，“谁？”

    季成心不甘情不愿似地蹦出两个字，“施师。”

    邢云来强忍着笑，“说的好像我骗你似的，你等着，马上就发。”

    他就爱看季成嘴上不情不愿，心里早乐开花的样子，一挂断电话，差点笑断气，不过他还记得正事，赶紧找出对话截了屏，直接发送出去，就忙着给杜若薇打电话。

    季成手机提示音响起，他滑开屏幕点进去，放大照片，只瞥了一眼，脸瞬间黑了。

    自那天后，邢云来打他电话不通，发他微信——“不是对方好友，请验证”

    *

    统共录制三回。

    半个月后，节目定档，施师收到第二次录制通告。

    下榻酒店还是那个酒店，同住的人却换了——孟蝶，她一个房间的室友跟席惜一样，在第一轮表演中被淘汰了。

    孟蝶一进门，放下行李，不善的目光掠过施师的方向，呲一声拉开行李拉链，一样一样东西拿出来，用力拍在桌上，化妆品、香水、水杯、日用品、衣服鞋子、各种饰品等等。

    随着她动作的起落，噼里啪啦的噪音不绝于耳。

    这种小孩子一样“我不找你麻烦，但我就不让你好过”的行为，施师看在眼里，只觉得幼稚和可笑，不过这也侧面说明，孟蝶是个窝里横的人。

    既然她不敢来正面挑衅，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走了过去。

    行李箱空了，孟蝶站起来打开衣柜，衣服扔进去，衣架被撞得哗哗响，忽地一只葱白纤细的手，按在了柜门上，她心口一跳，旋即转身，与施师来了个近距离的面对面——也不能说面对面，她穿着高跟个头稍矮，正对着施师下巴，微仰起头，才对上施师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