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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第2/3页)
了,冰淇淋她自己吃掉了。所以—— —哥哥你不用来了。 —我不在游乐园了。 来到这个游乐园很多次,但印象最深的也就三次,一次是十岁妈妈带着他们来的,还有一次十二岁小翡哥哥和柳无姐姐带着她独自来到游乐园玩,最后一次十五岁,她给哥哥留了纸条,让他来这里找她。 那次她把玫瑰扔了,他才到。 然后在满天烟火下,约定了这个约定。 你以后要是找不到我了,就来游乐园找我吧。 只是以后游乐园会变成一个人的游乐园,哥哥再也不能在这找到她了。 再见,迟凉波。 再见,哥哥。 以后他和她所有的回忆就只是有关兄妹的。 仅仅是有关兄妹的。 热爱所有狗血的李常荫总是顶着可爱稚嫩的包子脸说出至理名言:“爱情总是不稳固,充满激情攻击,排他性,倘若一对情侣步入殿堂,那么摩擦必不可少,相互磨合,期间甚至鲜血淋漓,再互相舔舐伤口乃至结痂,最后适合契合融合,可悲的是到最后还要学会接受不再相爱的事实,将其变为更加牢固的亲情。” 可这亲情又价值几何呢?姜芽默默地想,但未打断她。 “在期间爱情完美主义总是会受伤,要不割下皮肉再入轮回,要不不堪忍受诱惑,自虐自责,或者猜测伴侣,疑神疑鬼,自痛自伤。” “因为婚姻保证婚姻的权利与家庭的责任,并不保鲜爱情。” “性与欲,灵与肉总是分离的。” “谁能保证自己不会偶尔寻求刺激,偶尔幻想他人。” “对着新来的邻居胡思乱想。” “对着聚会上新交的朋友念念不忘。” 在她长篇大论后,姜芽总会配合地鼓掌:“我们肠肠太棒了,简直就是爱情哲学家。” 迟煦漾皱眉陷入混沌:“欲望……”她对哥哥仅仅是欲望吗?仅仅是青春期情欲的错误对象。她上网查阅了,和她一样的经历也不是没有。 “但是我相信这世界还是有美好的爱情的,只是不会落在我身上。”李常荫拿起一本三流言情又开始仔细翻阅了。 姜芽大声反驳,愤愤道:“我看你是折中,为了迎合那些相信庸俗爱情的人吧。” “没错了,”李常荫放下言情书,眼汪汪地望着睡在对面的姜芽,久逢知己的惊喜展露无疑,“爱情不过是一纸谎言,荒唐,魅惑,窒息,死亡,不间断地奴役着被多巴胺刺激的大脑,让无数盲从者、无尽屈从者迷失自我,远离明明可以更有意义的事,更伟大的事业,但唯有柔和的亲情是你所有的依靠,所有的柔情,所有的支撑,能够致胜的法宝。” “不,我倒是不这么认为的,”姜芽顶着她那洋娃娃般精致的萝莉脸,圆眼睁开,神似街巷晒着太阳的橘猫,“最伟大的感情也是人类构建的产物,在我们这个巨大轮尺转动的社会之中,总会有需要这些各色各样林林总总的润滑剂的。” “分之高下未免就太过搞笑了,”姜芽的目光瞟到下面的床,顿了顿,继续激昂道,“就拿我们的摇摇床比喻吧,四根铁支柱支撑住了它,故四根却一不可,宛若把把其中一根拆了,我们这床到要塌。” 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她抱着头靠在贴了蓝天白云墙纸的墙上,悠悠道:“那我们小婿就要被压死了。” “有子牙陪葬,妲己也无悔了。”迟煦漾笑眯眯地回应。 子牙君抱胸厉哼一声:“不管如何,今日天下已是我大周的天下,子牙也算是报了那愿者上钩之恩。” 李常荫顿觉不好,竟让这宵小之辈赢了她大肠天尊,往后要这仙界规矩该如何立啊。她动动黝黑的眼珠,眸光一闪,心中便有了计谋:“妲己,这姜子牙为了一己之私竟敢修改规则,欺骗天道,简直罪大恶极,若再不加以阻止,我众仙家的脸面到底该如何搁,我众仙尊往后又当如何自处。” “只怕,只怕妲己,我们也活不到那时了。” 修改规则之时,她们就在场,往后必定遭遇杀人灭口。 妲己懒懒地打个哈欠,眼皮掀也不掀,懒散道:“所以呢?” “妲己有一慈母,一善兄,而无夫婿,自知亲情可贵。” “这孔圣人也再三强调这孝道。” “怕你联合后世套上的吧。”姜子牙一针见血。 胜败就在这一举,大肠天尊使出这金蝉脱壳之发,发出李常荫尖叫攻击:“迟煦漾你就说吧。到底是你男朋友重要,还是你妈妈和哥哥重要。” “我有男友吗?有也是未来之事。”迟煦漾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任旁人也无法看透她的表情。 “愚笨匹莽都知,自是选择妈妈和哥哥啦。” “你以私利照公法,不公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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