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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年少的何明杰(年少记事,特殊的家庭) (第2/2页)
向了房间,在关闭房门的一瞬间,伸手将右耳上的耳饰摘了下来,银色的耳钉处残留着丝丝血迹。 何明杰伸手摸了摸那个散发着痛意的耳洞处不由得喃喃自语: “他带的明明是耳夹。” 他将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伸出手掌摊开—— 是那枚与他一般无二的耳饰。 只是普通的银色圆环,没有任何装饰。 何明杰默默将它放在掌中摩挲了几下,想着明天将它还给它的主人好了。 然后便再也没有遇见那个人。 他登上了游戏,那人的头像也是灰暗一片。 遗憾吗? 或许。 他安静地坐在餐桌前吃饭,桌面上是母亲昨天突然起兴学习做的饭菜,满满地将桌面铺满的饭菜在他缓慢的进食下没有肉眼可见的减少。 太难吃了。 但是不吃太浪费了。 何明杰舀起一筷子夹生的米饭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着,偶然觉得有些寡淡就从过咸的菜肴中夹上一口混着吃。 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砰——!”房门被大力拍开。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应该是会在那里的?”母亲的妆容不似出门前精致,汗水让她的表情显的过于急切,紧皱的眉头曾是她最厌恶的表情。 何明杰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会儿,而后便继续吃饭,但女人却没有放过他。只见她焦急地冲到他面前,细长的鞋跟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密集而尖锐。 “你之前不是见到他了吗,他现在在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只是单方面地见过一次面而已,也没有很熟吧?何明杰觉得她有些搞笑,但是他还是露出茫然的表情说道:“昨天我还看到他在那里打球,今天他难道不在吗?” 骗人的,他昨天就已经不在那里了。何明杰面上皱着眉但心中已经恶劣地笑出了声。 他看着母亲走远后,又起身盛了一碗饭。 其实家里的条件并没有很差,远远没有到他需要注意下顿饭的温饱问题,但是他依旧节省,他现在只是个普通的未成年打不了工,只能靠着母亲的金钱度日,但是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这点。 母亲的金钱管理能力很差,她常常会为了买一件自认为美丽的衣裙将整月的用度挥霍一空,也会因某事消沉积攒整整几月,她的钱有时来得很快,有时只是寥寥无几,但这全都与他无关,他所依靠的不过是母亲偶然想起的赠与而已。 好想申请贫困补助啊…… 这是何明杰的脑中最活跃的话题。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慢慢成熟,年少的忍耐对他的影响似乎已经越来越淡,他学会了吸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染发,学会了打架。 甚至学会了和母亲吵架。 他们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消失争吵或是更严重地撕扯,在这种时候何明杰才明白忍耐依旧存在,他无论如何叛逆都无法对母亲拳脚相加只能像之前那样沉默着,任凭尖锐的指甲划破他的胳膊,纤细的手指撕扯他的头皮。 “因为你,你知道因为你我失去了什么吗?!” “他还会看我哪怕是一眼吗?我当初为什么没有打掉你!” “留下你一点用都没有,为什么……” 她哭了,嚎啕大哭。 何明杰不做言语,只是将纸巾放在了她手边便走开了。 在那之后,他染回了黑发,扔掉了家中所有的烟酒,两人依旧会争吵。 然后在大大小小的争吵后,在一个寻常的日子,她消失了。 何明杰在她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一张银行卡,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六位数字。 按照数字来看是一个人的生日,但可以确定的是绝不是他们二人中的其中一个。 当晚他打开了母亲房间中的电视机。 【香尚集团因不明原因退市,相关情况请本台记者……】 他在写着总裁字样的上面看到了母亲的照片。 他关闭了电视,在电视前坐了整整一宿。 整件事在他看来是既荒谬又搞笑。 自己难道是在做梦吗? 现在看来自己也不过是母亲生活外的一部分罢了。自作多情的没准是自己。 但何明杰并不恨她,毕竟没有她当初的“错误”自己也来不了这个世界,没有她一人的“努力支撑”自己也不能活到现在,那种平淡的日子终究还是在这里落下了帷幕。 * “哥……”我可以为你洗衣做饭,给你最真挚的爱,最诚挚的信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以前没有得到的一切我都可以让你拥有,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依旧像母亲一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呢? 何明杰感觉自己就像当初的母亲一样陷入了一个难以摆脱的怪圈。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与愿望背道而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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