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公主远嫁西藏吐蕃 新婚之夜 (第2/2页)

   这个生在西藏，长在西藏的男人，对他有什么可说的呢。

    甚至，一开始，他们的语言都不相同。但好歹幸运的是，松赞干布懂得一点汉语。

    一开始，他们的交流紧紧限于一些简单的词句。

    “困吗？”

    “喝点什么？”

    一阵冗长的沉默。

    “只有马奶酒和青稞酒。”他操着那种藏族口音的汉语说着。

    “马奶酒？”李雪雁有一丝诧异，这是她第一次听说马奶可以酿酒。

    “对，马奶酒。马奶……放置……阳光……下面……”松赞干布边比划着边说道，“试一试？”

    “嗯，好的。”李雪雁轻轻点点头。

    她忍不住抬头打量这个年轻夫君，松赞干布。借着橙黄的烛光，她将一切看得真切。这个男人，虽说谈不上多么俊朗，但十分朴实素雅，身上有一种草原民族特有的豪放气质。

    他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个民族领袖的傲然之气，但又同时兼带着游牧文化的粗狂与质朴，两者浑然天成，令任何一个妙龄少女都没办法不动心。

    “来，试一试，我想你会喜欢的。”

    松赞干布亲自倒酒。

    醇香的马奶酒，要装置在生皮囊中在阳光下放置数个礼拜，每天用一根木棍搅拌数次，致使马奶变得清澈透明，而它的味道也从醇香变得有些辛酸。

    借着烛光，她看见杯中即将溢满的马奶酒，一个小小的旋涡身处其中，还鼓着泡泡，像是婴儿吐到嘴边的奶。

    她掩面尝了一口，味道有些刺鼻，但好在还能接受　。

    马奶酒入喉后有轻微的刺痛感，但芬芳余留舌尖。

    “味道很不错。”

    “哈哈，我想……你会逐渐喜欢上这里的一切的。”他逐字逐句咬着说。

    她又抬头瞥了他一眼，望见他的眼底一抹温柔的余光。

    “谢谢。”李雪雁轻声道。

    她又抿了一口，马奶酒的香辛回荡在唇齿边。

    “青稞酒，试一试吗？”松赞干布举了举手中的铜壶，铜壶在跳跃的烛光下闪着金光，仿佛无比神圣的贡品。

    李雪雁没有说话，一语不发地看着松赞干布。青稞酒是西藏的名酒，藏语叫做羌，用雪山圣水酿造而成，也是婚礼上的合卺酒，按规矩是必须要喝的。

    “敬西藏最美丽的女主人！”

    蜜色的青稞酒缓缓倒入李雪雁的杯中，一股清香醇厚、绵甜爽净的味道油然而生。这缠绵的酒一入喉，身体就仿佛燃烧了起来似的，驱走了一切寒冷。

    西藏的气候真的很寒冷，她一路走来都这么觉得，但现在她感觉到好多了。

    “……在西藏，我该怎么称呼你。”

    “觉拉。”

    “觉拉？”李雪雁试着用他的语调来读这一令她感到陌生的词。

    “对……觉拉。”他似乎怕她没有听清似的，又用字正腔圆的藏语念了一遍。

    “觉拉，好的。觉拉。”李雪雁会心一笑，在烛光下喝下了那蜜色的青稞酒。

    他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

    李雪雁颤了颤手指，像蝴蝶振翅那般，有些惊讶又有些腼腆。他的手心传递着温暖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