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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任遥自己仍未彻底发泄,胯下阳物还硬着,但见令狐羽一副已然精力透支的疲倦模样,满心里都只剩怜爱疼惜,也就没什么闲暇再去想那事了。 他把令狐羽抱回自己的卧房,拿软布把身体擦得干爽,甚至仔仔细细把令狐羽尚且湿润的乌发一根一根梳理通顺了,这才将人放在床上,温柔盖好了丝被,自己则在旁边半倚半卧地把人搂着。 他们俩在泉池双修练功的时间不短,又是一轮乌飞兔走,外间天色已然亮了又黑了。 任遥看着令狐羽倦极沉睡的脸,心下按捺不住地盘算: 如今他既然功体大成,按理说就该立刻启程,去完成那一件在心头积压了二十年之久的大事。 可这种时候他怎么能把羽哥扔在这里说走就走?羽哥醒来要是见他没了踪影,只怕要误会他是个拔屌无情提上裤子就跑的烂人,这可万万不行。 又及,羽哥的身份已经传扬出去了,留在苍岭山实在危险,羽哥自己八成也不肯留。 想起令狐羽方才都那样了还不忘要回去找师父,任遥顿时一阵说不出滋味的心塞,又有点心疼。 他如今已一刻都不愿意离开令狐羽了,就想不如先陪羽哥去找那岳君亭好了,一来他要确认羽哥安全不然实在不能放心,二来他也想见一见羽哥的师父。 他和羽哥既已有了“夫妻”之实,羽哥又没有别的亲长在世只有这一个师父,他自然理应登门拜访。 提亲倒不是最重要的。 反正不管岳君亭同意不同意——多半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他已认定了令狐羽,除非令狐羽亲口对他说不要他了,否则无论谁阻挠他都不会撒手放开。 但岳君亭这个师父对羽哥而言……大约是很重要的。只要这样做对羽哥是好的,他不介意去努力尝试一下,哪怕要他主动去和姓岳的“示好”也没关系。 太华派是羽哥的师门,总不会对羽哥有什么危害,他要先把羽哥送回去才能安心去了结他自己的大心愿。 最好……待他心愿了却以后,羽哥能跟他一起走,他也并不是非要留在苍岭山做什么新教主不可,反正这二十年来也都是东方叔叔在做了,避世隐居也好,浪迹江湖也好,他只想和羽哥一生一世不分离。 任遥生下来就在万人之上,又是天资绝佳,无论读书习武都是上手就会,走两步立刻能跑,加之他这二十五年其实活得单纯至极,从未有一件事是让他真心觉着“为难”的,更没想过这世上有许多事都远在他掌控之外,他不一定能事事如愿。 他看着令狐羽的睡脸瞎琢磨了十万八千里,自己心里想得美,忍不住又把他那块当做定情信物的玉佩塞进令狐羽手里,就心满意足地抱着令狐羽也安心睡了过去——完全不知道令狐羽其实根本是在装睡。 早在任遥给他梳理头发的时候令狐羽其实就醒了。 任大公子这辈子几时给人梳过头,纵然心意是好的,也够疼醒好几个令狐羽了。 尤其任少主大概从没想过,站在令狐羽的立场,原本只是嘴馋想来偷酒喝,却在两三天之内被人按着来了一轮又一轮,从酒窖里一直做到温泉池,又是铁链镣铐又是度气双修,弄得晕了一次又一次连精水都射不出来了还在浑身抽搐高潮迭起……哪怕都是自己愿意才起的头,也非常可怕。 最可怕是这回任遥还根本没射。 令狐羽也不知道他还想干什么,更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些什么又甜又可爱的鬼事情,只觉得自己再不想办法跑路非要被干死不可了…… 啊,魔教果然深不可测啊! 果然师父千叮万嘱不让他来苍岭山不让他与魔教中人厮混是对的啊! 令狐羽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想任少主再怎么雄风不倒也不至于有“奸尸”的癖好吧,于是顺势装睡,一直等到任遥气息平稳睡得沉了,才小心翼翼翻身爬下床。 任遥睡着了也还紧紧抱着他,令狐羽又怕动作大了会惊醒他,费了好大劲才能抽身。 这种被人紧紧搂抱在怀里安睡的感觉忽然让他心尖一酥,微妙的灼热感迅速从胸腔里蔓延开来,攀上脸颊。 任遥似乎在睡梦里察觉了怀抱空虚,闭着眼略微拧起眉,摸摸索索地找人。令狐羽连忙抓了个软枕塞给他,就见任遥果然一把抱住那枕头,又继续安安心心地睡了。 那张睡脸眉目英俊,神情却如赤子,干净又无辜,瞬间叫令狐羽一阵愧疚懊恼。 令狐羽盯着任遥失神地看了好一会儿,到底是用力摇摇头,把那枚玉佩轻轻放在床头,转身飞快地钻进夜色之中没了踪影。 待到任少主醒来,一脸懵逼地发现怀中人变成了一个枕头,而自己送出去的定情信物又回了床头,已经是又一个新的早晨。 任遥愣愣抓着那枕头,终于明白被“拔X无情提上裤子就跑”的其实是自己,又是郁闷又是困惑,气得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如何能够甘心算了?于是当即一拍桌子,只给东方叔叔和教众留了张字条,就追着令狐羽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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