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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回门-【彩蛋母犬踹逼调教】 (第2/2页)
果不其然,用过午膳后,宋俞城就同崔父去了书房。宋俞城走时还亲昵的用手指刮了刮崔春枝的鼻尖,语气宠溺:“我同岳父有事相商,你若等得不耐就去你的院子里睡会儿,等夫君完事就带你回家。” 崔春枝虽不明白宋俞城在崔府这副对自己十分宠爱的作态是为何,却没有戳穿,只是点头答应。 崔父和宋俞城一走,苏汝烟脸上的笑就消失殆尽,她坐在崔春枝左侧,转过头盯着崔春枝,柔声说道:“嫁给一个老鳏夫的感觉怎么样?他那两个儿子好像比窈瑟还要大上几岁,有没有欺负咱们崔家的宝贝啊?” 苏汝烟的语调轻轻柔柔的,却饱含了讥讽和恶意,“据说宋俞城在外头还养了好几个外室,窈瑟知道这回事吗?” “别叫我窈瑟。” 崔春枝拿着桌上茶盏就冲苏汝烟摔了过去,茶盏摔到苏汝烟身上又弹到地上,啪啦一声,碎了一地,苏汝烟惊叫一声,忙往后倒,她整个人往后倒连带着椅子也跟着翻,身后的侍女忙上前去扶她,接住了这位夫人没让她摔倒在地。 所幸的是那茶是温热的,苏汝烟虽被吓了一跳,却也只是衣裳弄湿了些,并无大碍,她整个人正处于一种惊慌的状态,被婢女扶着才勉强站稳身形,一脸不可置信地怒视崔春枝。 崔府的侍从都被这一变故吓得垂下了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整个宴厅安静至极。 苏汝烟怒火中烧,一手指着崔春枝:“你,你居然敢拿茶盏摔在我身上? 崔春枝独坐檀木椅,仰头看她,语气温柔无辜:“春枝只不过听见了窈瑟二字想起了生母,一时失手,母亲不会责怪我吧。” “你哪里是一时失手?你分明就是故意砸我!”苏汝烟听见崔春枝狡辩,越发生气,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那母亲想要如何呢?是要将父亲叫过来给我们断案评理吗?”崔春枝俊俏的脸上满是笑意,反问道。 如果惊动了老爷势必惊动宋俞城,崔家同宋家的大事在即,老爷哪里会责罚崔春枝呢?这小畜生就是想要害自己受责骂。 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苏汝烟几乎咬碎了牙,她手里的帕子都要攥碎了,却还是强忍着怒火:“哪里要惊动老爷呢,左右不过弄脏一件衣裳罢了,我去换身便是。”苏汝烟说罢就转身离场了,崔府的下人们忙开始收拾残局。 苏汝烟越是忍耐,崔春枝就越明白崔父在和宋俞城做一桩大生意,这生意很重要,重要到双方都要装作对自己宠爱万分。 这生意又十分危险,否则的话,这个利益纽带不会落在自己身上,他是宋俞城的正室夫人,又是崔府的嫡子,只要他在就能把两家死死绑在一起,但倘若这桩生意做不成了,崔府可以推诿自己是嫁出去的人,宋俞城则更简单只要休了自己便可。 崔春枝在不经意间就做了他们手中的棋子。 坐在座椅上的崔春枝忽然有些累了,他现在极其想要回到母亲的院子里去。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带着颂霞云雁进去了崔府原先的正院,院中的海棠树还在,一簇簇的海棠花在树枝上绽放,院中有一个秋千,是崔父亲手替母亲做的,崔春枝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整个院子。 母亲去世后,大哥也失去了踪迹,本该是至亲的崔父却带回来了苏汝烟这个女人,还有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 崔春枝有多思念母亲和兄长,就有多恨崔父和苏汝烟。 偶尔有清风吹过,好奇地抚过这个一脸哀伤的年轻人的脸颊,清风不知人心,很快就飘走了。 崔春枝一个人进了主卧,将婢女和侍从都留在了门外,穿着衣服睡在了床榻上,他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去闻被子的味道,崔春枝脑海中的记忆翻滚,母亲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冲自己招手的画面,兄长许诺自己背出论语便带自己出去踏青…… 阿娘。 兄长。 我好想你们。 …… 崔春枝阖上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白皙的脸颊上流下了眼泪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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