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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第2/3页)


    席归星问他:“阿璨怎么突然喜欢画画了?”人类也只这样多问一句,因为放在阿嘉德身上并不奇怪,好像他吻合一切浪漫似的,而这虫子本身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念头。

    但席归星没想到是因为他。阿嘉德爱屋及乌地爱上了铸就出现在这个席归星的人类浩瀚历史,他相信每一个历史的基因都能在妈妈的身上得到吻合。

    阿嘉德笑,卖关子不说。他的妈妈拿星星的谜底作弄他,如今轮到他狡黠留谜题。

    虫子埋头做他惊天的花匠画家,时常一身颜料拌泥土,而席归星坐前厅,洁净禁欲当席医生。患病得伤的病人得到治愈,基因缺陷的患者不被歧视,露西娅在手术后治好了她的兔唇,席归星的名号被传了出去,“医生”,成为这座城市自然分娩的贫困人类心中特殊的指代。

    从诊疗的前厅到生活的后屋,距离是很短的,但从喧闹伤痛与生死去到无忧虑的安宁,每一步又都被拉长。席归星时常恍惚,他进入联邦最高等的医学院进入老师的团队辅助联邦战争,他与手术台相伴却从未想过真正成为一名医生,更遑论医治被整个人类文明排斥的自然分娩的同族,哪怕他也同属这个群体。好像唯有当阿嘉德来到他身边,他的一切才变了。阿嘉德,阿璨阿璨,这叫席归星怎么不想他、怎么不爱他,纵使他家阿璨就在后面,席归星也总是牵挂他。

    机缘巧合,席归星治好了一位画家。画家拥有多么敏锐的心思,投桃报李说:“我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可以教医生家的小孩画画。”

    阿嘉德的眼睛太具有虫族特征,学画不比当时阿嘉德去偷师学种花,席归星面上不显,内心却打算拒绝。但这的确是难得的机会,这位画家的作品甚至还小有名气。

    用阿嘉德的话来说:“这种老派奢侈的爱好基本上独属于富人了,很难得有机会遇到一个专业的老师的……是谢廖沙和我说的。妈妈你是不是已经不记得谢廖沙了?是我以前的玩伴。”他还总是藏不住小心思地想撮合你与他的单亲妈妈。

    阿嘉德温柔又讨好地望着席归星:“拜托,妈妈,让我学吧。”

    架不住他,席归星同意了。

    “小心点。”席归星紧着眉头,显然像一个爱泼冷水的家长,“别太信任对方。”

    师生是一种很亲近的关系,席归星曾经追随过自己的老师,深有体会。但他这样说,有些不近人情的冷酷和阴暗,对于阿嘉德与那位画家都有些不尊重。但阿嘉德没有丝毫的不开心。

    他似乎奉行着一种独特的歪理,总是按照他的想法把妈妈捧在最温柔的神坛,他把这些话就理解成关心。双重开心之下,他整个人摇头晃脑,完美是小虫子拾到蜜的喜滋滋神态,而对于妈妈的告诫,他用甜言蜜语伪装他的满不在乎。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有什么能力伤害到我?”他把椅背和妈妈都抱在怀里,嘴唇在席归星的唇周印下湿漉漉的水泽,“妈妈忘记了,我很强的。”

    他总是这么厉害,三两句话就更改席归星心意,然后厉害的舌头又往下,拨开内裤钻进屄里,舔得啧啧作响。

    席归星不明白阿嘉德突然钟情于学画的原因,但小虫子被满足心愿后的笑容晃花了席归星的眼,又因为要与那位即将的老师分占“功劳”而没有道理地心不舒服,席归星就忽然想到了他曾经答应过阿嘉德的一句话。当天闲暇时候,他拿出很久不用的真实身份的光脑,隐秘地联系了一位有交集的故人。

    对方回复他:【那我欠你的人情可就一笔勾销了。】

    哪怕这个曾经的人情可以换来更大的价值,但席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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